当师兄弟两人慢慢的踱回客栈时,夕阳已是落山了。
徐厚林招呼着客栈老板,让他炒了两道小菜送到了房里。老板的手艺不错,两人一狐吃的都是格外的香甜。
吃完饭后,因为考虑到明天要早些赶路,师兄弟两人难得的没有一起论道,早早的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回到房内,徐净山本是打算也早早睡觉的,可现在时间着实还早,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徐净山干脆起身下床练起了画符。
他练的极其投入,每一笔都要经过再三的思索才会落笔,因为同一张的符咒,一个小小的变动,就有可能使最终成品的效果完全不同。
突然,徐净山感觉到了来自背后的细微声响,这让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小兄弟你这又是在等我?”身后的陈大老爷一脸的不可思议。
徐净山没有回头,仍然是在那里画符。
他道:“我是人,不是神,哪能次次都料的那么准。”
陈大老爷一脸讨好的走上前来道:“嘿嘿,讲真的,小兄弟。你这推演天赋不去学卦术真的可惜了。”
徐净山并没有看他,只是说道:“陈大老爷过奖了,其实倒也不是徐某有多会推演,只是你们打从一开始就只给自己准备了一条路。自己把自己框死了的话,我想猜不到都挺难的。”
“啧,小兄弟。这你可就太不给面子了。倘若我等真是如此不堪,那还能在礼部混这么久吗。”
“礼部吗?”徐净山回过头问道。
“是啊。哈哈哈哈,小兄弟你不会连这也没猜到吧?”
“编内暗处还是编外暗处的?”徐净山无视了他的笑声接着问道。
“编内的。”
“那扶持姬兄上位的就不止你们尚书了?”
“不止不止,倒也是还有几位老臣站在太子殿下这里的。”
“先不说这个。”徐净山放下了毛笔,转过身看向了陈大老爷问道:“不知为何陈大老爷今天要特地来找我。”
“这个吗……”陈大老爷看着徐净山问道:“太子殿下的信里没说?”
“我想听听你的答案。”
“好吧好吧。”陈大老爷无奈的呼了一口气,“太子殿下跑西面的阳关去了,弄的我们的人差点没跟上。”
徐净山有些好奇,他问道:“你们都这修为了,连匹马都跑不过?”
“啥呀!”陈大老爷有些哭笑不得,“太子殿下手里有只当年礼部和工部一起做的木鸟,可大可小,飞的比我御剑还要快点,我们这帮底下做事的哪来这家底?”
“既然有这等法宝,那为何那日姬兄不借着这木鸟逃跑?”徐净山好奇的问道。
“这木鸟最小也得一尺长了,太子殿下又没有修为,使不了乾坤袋。自然不可能出门都带着吧。”
“那既然陈大老爷都已经知道姬兄去哪了,今日特意来找徐某又是为了什么?”
“这不是明摆着吗,小兄弟你这是看不起我。”陈大老爷显得有些不开心了。
但徐净山却并不说话,他只是看着陈大老爷。
“好吧好吧。”陈大老爷先是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向徐净山问道:“小兄弟,需不需要老夫送你一程啊?阳关可不近,若是要骑马,小兄弟怕是得走个几个月才行。”
“陈大老爷,现在的情况着急吗?”徐净山问道。
“其实还好,尚书说过,照现在礼部里那帮内鬼的进度,至少还得再忙个半年才行。”
“半年?他们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徐净山不解的问道。
“这我也不清楚了,我知道的只是他们在那里偷偷的把沉木炭供给山水门,至于要做什么,我的级别太低,还没资格知道这些。”
“礼部的内鬼?你们尚书不管吗?”
“不知道。不过话说小兄弟你也算是太子殿下的心腹,估摸着等你见了尚书,尚书大人就会告诉你了。”
“先不提这个。”徐净山想了想道,“如果还有半年时间的话,我打算先回山呆个两三个月,多学些手段,下山了也好保命。就是不知道陈大老爷有没有什么联系的方式了。”
“这点小友不用担心,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都会在怀深城里,等小兄弟准备妥当了来找我便是,怀深城里的那家风月楼其实就是我们礼部暗部的产业。”
“你们还做这种勾当?”徐净山显得很吃惊,“不是礼部吗?说好的克己复礼呢?”
陈大老爷尴尬的笑了笑,道:“嘿嘿,掩人耳目,掩人耳目。既然都商量的差不多了,那陈某就早些回去,我这还有事要和人交代呢。”
说完,陈大老爷便翻出了窗户,御剑扬长而去。
徐净山看着开着的窗户愣愣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会,徐净山才缓过了神来,他先将桌上陈大老爷没喝完的热水倒了,洗干净杯子后放回了架上。
接着看了看钟,发觉时间已经不早了,徐净山便打算睡觉。刚准备要躺下,但他看了看正趴在枕头上酣睡的小狐狸,无奈一笑,然后徐净山就这么坐在墙边的圈椅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徐厚林便早早的起来了。他先是去集市里买了些早点,打算回来后大家一起吃。但等他回来打算叫徐净山起床时,却发现徐净山早就已经穿戴整齐的在那里画符了。于是两人一狐吃过了早饭便打算早早的回山。
因为浮云山的周边并没有什么城镇,倘若是租了马匹的话就不好退了。于是师兄弟两人还是和来时一样步行赶路。
又是这么一天一夜不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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