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死亡。
民间俗称植物人,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状态。
钱品聚虽然拥有蕴含金白之血的勾陈臂,但六个小时过去了,却不见任何脑电波反射迹象。
他的大脑,如同一滩死水,毫无生机可言。
赵昔之一宿没合眼,近六个小时强打精神,守在依靠呼吸机维持生命的钱品聚身前,不忍离开半步。
梨花带雨的脸蛋儿上,除了泪痕,还是泪痕。
安排了天魁天钺两兄弟守护尚在恢复期的蒋含雨,陈罗和爽子连夜转乘三种交通工具,火速赶往东华市。
方一踏入重症监护室,爽子的膝盖就一软,那张熟悉的脸苍白憔悴,在直性子的爽子眼里,和死人几乎没有区别。
陈罗相比较而言淡定许多,但还是很疑惑勾陈臂的愈合作用为何失效。
赵昔之看见他们终于到来,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朝二人露出个惨淡笑容,便俯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胸口温热压着钱品聚那只染满鲜血的左手,她在睡梦中缓缓抱住钱品聚的腰部,疲倦脸蛋儿渐渐浮现一抹安详,紧皱的黛眉就此舒卷开来。
两人站在病床另一侧,都很识趣的没有打扰赵昔之,而是各怀心思静静观察钱品聚的情况。
陈罗揉着下巴眯起眼,习惯性的想抽烟,却意识到这是在医院只好作罢,遂弯腰凑近翻看钱品聚的眼球。
双瞳无神溃散,眼白处生出繁密黑线。
依稀可见在血液循环的作用下,黑线增多愈发粗长。
麻乱如荆棘。
爽子探着大脑袋也瞧了个仔细,他倒抽一口冷气,胆寒问道:“这是什么?”
陈罗面色阴沉,缓缓合上钱品聚的眼皮,轻声解释道:“看来袭击他的人,是奢比尸。”
“射B尸?”爽子摸着肥厚脑门儿一脸懵逼。
陈罗无语,斜瞥他一眼,逐字逐词厉声道:“是奢侈的奢,比较的比,尸体的尸!”
爽子恍然大悟,干咳两声掩饰尴尬,低声追问道:“那咱们能不能想办法救他?”
“没有什么法子。”陈罗摇摇头,脸色很难看,“与奢比尸双珥共生的青蛇,曾有古籍用‘一滴象倒’来形容其毒性异常凶猛,堪称恐怖。我想钱品聚没有被毒死的原因,还要多亏了勾陈臂的金白之血化解了绝大部分毒液,但仍有一小部分勾陈臂也无能为力,所以才造成脑死亡的情况出现。”
他细小双眼眯的只剩一道缝,淡然道:“眼下只能依靠他自身的求生欲念,如果他仍然心怀强烈的生存愿望,调动异于常人的体能机制,说不定就可以化解毒素苏醒过来。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爽子无可奈何,也是一筹莫展,只得重重点头。
病房内再次陷入沉默寂静,一切还是未知数,至此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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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城依海而建,是北方闻名遐迩的度假胜地。
海岸线连绵起伏,沙滩上游人如织,娇俏少女仅着三点式比基尼齐齐上阵,摇晃着白花花的**直晃人眼。
欢声笑语,一派祥和。
远处海平线却出现极不和谐的一幕景象。
一叶扁舟,在汹涌波浪中随波逐流,看似一朵浪花就能轻松将其掀翻入海,可摇摇晃晃的脆弱船身,驶于澎湃海面却始终平稳不倾,可谓玄妙无比。
有雄魁男子坐在船首奋力划桨,臂膀粗壮每一下都拉扯出极为健美的肌肉线条,上身赤膊露出古朴繁密的青黑纹绣,一头疯乱长发更显粗狂彪炳。
一名黑发老者坐在船尾,似渔农般将双手插入袖筒之中闭目养神。
年轻救生员坐在沙滩高台之上,率先发现小舟身影,他带着疑惑拿起望远镜瞭望,正对此奇特景象啧啧称奇,一条如鲸鱼般巨大的深邃黑影,突然在小舟下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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