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蹬,皆仍是坐不上马背。
见势,齐浩笺假做担忧道:“白姑娘有何事要做,我令人安排马车送姑娘去便是,可莫摔……”
话未说完,却见有一人影飞身而过,长臂自白箬纤腰间一揽,搂着白箬直上马鞍。再一看时,墨楚涵已与白箬同乘一马,扬鞭向远处飞驰赶去。
望着心怡之人,随墨楚涵策马远去,齐浩笺脸黑如染墨。
他精心策谋,本以为可一箭双雕,离间了白箬与宋鹤鸣的关系,又使白箬与墨楚涵间矛盾横生,老死不相往来。不曾想,他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谋,最后竟漏洞百出,还便宜了墨楚涵。
不甘间,齐浩笺纵身上马,朝着寺庙外的方向疾奔而去,一道更可怖的诡计于此刻在齐浩笺心头酝酿而生。
他烧脑烧心为策反白箬而制定的计划,即便失败,又绝不能成了他人的嫁衣!
另一侧,押运花娘的车马辘辘朝前,车轮在地上直划出一条百米长的血痕,车軨上血滴如雨飘落,在草上绽放出朵朵血花。五六护卫嘴角渗血,倒卧车厢里外,早已没了呼吸。
马匹身上也不知被谁刺入尖刀,而受惊疾奔,慌乱不分东西。
“未曾想,不过须臾,车上竟发生这等血灾”墨楚涵远眺马车,略带惊讶道。
他仿佛于刹那间,明白了白箬那般焦急追赶马车的缘由。垂眸间,他的眼底满是柔情,对面前这个看似娇小柔弱的女子,亦多了几分钦佩。
“万恶藏于无声里,墨公子,劳烦您再御马快些。”白箬眸中划过一丝不似她那年纪的狠戾。
早前,她令人对众花娘施以重刑,不过是唬花娘说出实话的幌子。暗地里,她早已安排了自己的贴身丫鬟,交代一众护卫押这些花娘回府后,先关地牢,等她回去再行发落。
不想,她心生善念,却有人赶在她前,痛下杀手。其目的,无非是想杀人灭口,以绝后患。然死者身上的蛛丝马迹,亦可以一展真相。
仅要他们逼停马车,查验尸体,白箬便不信寻不到半点答案。
竹林间,却有七八黑影追着白箬二人的马匹,围杀将至。剑风嗖嗖,穿过竹叶,有密密麻麻的飞蝗直冲而至。
墨楚涵只回头一望,便见有二三十柄飞剑呈万钧之势弑杀而至,剑气锐利,将四地竹叶斩做叶雨急落。
一名黑衣女子,眸光冰冷,凌飞剑后,十指飞扬以细近透明的长绳,紧牵剑柄,使一众飞来利剑,皆仿若自生意识。
“剑傀术?”墨楚涵略带惊讶道。
传闻剑傀术乃白秦一偏远部落的独门秘术,在三国内早已失传许久。其秘术乃是依靠一种奇特傀绳,以像操纵傀儡般自远处控制利剑。以此术法灭敌,非但可以使敌方不得靠近自己半分,还可事半功倍,精准的操纵剑以直刺对方要害。
三国分裂之初,白秦便曾借此秘术,而连破北巍二十城。
仅是,传闻其秘术对操纵者的消耗极大。运转此秘术者,皆活不过二十。也不知是否因这原因,到了三四十年前,这秘术便再不曾出现在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