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总管!”
远远传来的声音,余浩转眸望去,他派出去去请江大夫人如今急匆匆的跑过来。
余浩顿时紧绷着脸,冷声急切的问道:“江大夫呢!?”
“奴才该死!没有寻到江大夫,店里的小厮说江大夫一早就不在,至今未归!”前来禀报的小厮通红着一张脸,还有跑的太急满头满脸的汗水。
“废物!”余浩还没有开口,身旁的赵奇就一脸凶狠的怒吼道:“没寻到,就继续去寻!!!快去!!!”
“都是些废物!”赵奇两眼猩红,蓬勃的怒意快要喷涌而出,一脸的杀气。
“好了。”余浩显然被赵奇的样子给惊到了,他抬手扶住赵奇的肩膀,轻声说道:“公子还在休息,尽量不要去打扰他,你再去查查那天晚上的事情吧。”
说完,余浩轻声叹了口气,双手交叉靠在一边的柱子上,守着,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他不想让那天晚上的事情再发生一遍,如果又一次,他将成为整个边疆领土上的罪人。
“我知道了。”赵奇深深的望了余浩一眼,这一天一夜一来,他们都没合过眼,浑身的疲惫难受此时此刻都没抛在九霄云外去了,他们必须做好自己的责任和义务。
看来,今夜,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
赵奇将江逸带回林府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可他还没进府,就远远看见一大群侍卫端端正正的站在门边行守着。
“看来,情况不太妙呀。”江逸瞥着眉头,有些担忧的说着。
赵奇闻言,愤怒之情油然而生,他冷笑一声,望着江逸沉声说道:“要是江大夫不是一整天找不着人,事情也不会太糟糕。”
至少,公子的病情不会被耽搁!
“我并不是你家公子的专职大夫,世上有无数的病人我都去看的。”江逸沉着一张脸,虽说他知道林书墨的手下肯定会怪他,他自己虽然也十分担心林书墨,但是那一瞬间,他选择的却是苏泠然,若是再有一次机会让他选择,他依旧选择的会是苏泠然!
“江大夫,怎么认为就是吧,反正我赵奇不太乐意。”
男人一张坚硬如铁的脸沉的如寒冰裂石一样,杀气腾腾的。
江逸见状,不由瞥眉,这林书墨的手下担心主子这是情理之中的,可出于他意料之外的却是赵奇的态度,他对林书墨未免也太过于在乎了。
他轻声叹了口气,本来也就是他的原因,他避开赵奇凶狠厌恶的目光,轻声细语的说道:“现在该如何是好!?”
“等!”
*
林府中,当朝皇上的到来也算是吓得余浩都不由冷汗直冒,府中人上前通报时,他正在想那天晚上所发生的所有细节,想到被夜擎南送来的那个花仙儿。
一闻皇上驾到时,他是真真被吓的颤了一下。
事情败露了,在他脑海中一直萦绕着,直到看到夜擎南和皇上一起时,他才松了一口气,可是看见那陌生的大夫,他的心又提上了喉咙。
江逸还没到,那掩饰脉搏,可以让人诊断出其余病症的药,他也没拿到,如今公子还在昏睡,要是被查到了,就是铁打的事实了,到时候,想要辩驳也没有一点用了!
“奴才参见皇上,参见加擎王殿下。”余浩一脸恭敬的跪在来人面前,怒意杀意掩饰得去,可那疲惫不堪的眼睛却丝毫不住。
夜鹤庭苍老的容颜不再如往日的容光焕发,反而那眉间的愁绪让他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但天生的皇家气派还是震慑着。
“免礼!”夜鹤庭眉头紧皱:“爱卿如何了,朕今日前来,将宫里的御医也一并带来了,让他去为你家公子诊治一番。”
……果不其然,该来的依旧躲避不了。
余浩心中一紧,他缓缓抬起头,看着面前这有些许熟悉的男人,沉声说道:“大夫昨日已来看过,说是已经无大碍了,现在只需好生休息便可以了,有劳陛下对我家公子的厚爱了。”
“哪个大夫查的!?这种市井大夫怎能和宫里的相比!?快,让大夫进去看看。”
夜鹤庭声音有些深沉沙哑,高大的身子有些羸弱,但说出口的话却又是毋庸置疑的。
余浩宛若如鲠在喉,想说出口的话都又堵在胸口处,不能言。
想来这几日边疆对皇城的威胁力越来越大,愿意出征的将士又少,能者不多,所以才会将怀疑给移在他们林府上面。
看——便让他们看就是了!
“奴才遵命!”余浩一脸深沉,一气呵成的起身,领着众人便进到禁闭的屋中。
浓郁的药材香气,苦涩的飘散在空气中,让整个人犹如被泡在药缸中一样,不适的感觉顿时将来人包裹,夜鹤庭也被这浓厚的药气呛得直咳嗽。
“父皇。”夜擎南优雅的瞥着眉头,关切的扶住夜鹤庭的手,当他的拄拐。
绕过宽大的屏风,药气香就更加浓了,强烈的气味熏得众人眉头紧瞥,唯有余浩一脸平静,谦恭的说道:“公子虽是病情稳定,但还是实属不易见人,陛下和王爷还是就在此地吧。”
“你家公子于国是不可或缺的人才,是我父皇的得力干将,也是本王的朋友,于情于理也应该让本王和父皇看上一看,以表心中之关切。”夜擎南平稳有力的回答着,看似温顺平和的男子说出来的话却又是斩金截铁,让人不容置疑,本就是皇家中人,哪怕看着再一副翩翩公子样,骨子里面还是高傲,威严十足的。
“这……”余浩瞥了下眉,随后一脸无奈的顺从,他稳步上前,慢慢掀开床口的帘子。
顿时之间,众人见状都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床上的男人没有戴着平日里常常戴着的面具,整张脸包括露出来的皮肤和手都翻着猩红,流着黄色带血丝的脓水,狰狞的疤痕就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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