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张是非听到了这里,只感觉到自己的头都要炸了!开什么玩笑,八万多个,那自己要找到什么时候啊??想到了这里,张是非便再也忍不住了,只见他站起了身对着那陈抟颤抖的说道:“那,那老爹,我该怎么办?”
只见那陈抟对着张是非说道:“别慌,虽然地狱的数量众多,不过,关人之魂魄的,还是那主要的十八个,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的那个女娃会在地狱之中呢?”
对啊!张是非顿时一愣,这才想了起来,梁韵儿的一生多灾多难,但是她却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死后还要堕入地狱?这哪儿有天理了?
见他发呆,那陈抟便说道:“虽然在你的记忆里,她似乎从事过不正当的行业,可是天道有情,她本是为孝,百善孝为先,怎么说她也不会有这般下场,所以,她入地狱的原因只有一个。”
陈抟说到了此处后,又顿了一下,想了想后,这才说道:“因为那个妖阵。”
妖阵?张是非心中一颤,他又想起了燃西的那个什么妖阵,那个妖阵集合了五百一十二只卵妖的妖气,而其中的五百只卵妖,都是吸饱了人间的怨气,这力量何其惊人,张是非现在还记得当晚那四周树木一枯一荣的诡异景象,于是,他便对着那陈抟说道:“老爹,你是说她就是被那个妖阵所害么?”
陈抟点了点头,然后对张是非说道:“大概就是如此了,此等妖阵真是闻所未闻,五百个不同的怨念外加上‘死符’和‘天哭’的威力,当真能够有更改天道的力量,而你说那阵法发动,周围的树木曾经枯荣数次,而蜘蛛的愿望又是想恢复青春,可能它想更改的,就是时光。
张是非默然,想想燃西也确实是有这个念头,不过,这跟梁韵儿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见那陈抟抢过刘伶的酒葫芦,又往自己的杯中倒了酒,然后说道:“那个阵法在即将成型之前失败,而你那个女娃为了你破了阵,毁了肉身,导致阵法失衡,可能她的魂魄就被那阵法的力量送到了一个未知的地方,那个地方很可能不是这里。”
张是非感觉自己都快急疯了,于是他便问那陈抟:“什么意思?”
陈抟叹了口气,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简单点说,就像你之前到那以前的雪山一样,这个阵法是,是命运的杰作,而你又在那画中得到了女娃身在地狱的消息,所以我判断,很有可能,那个女娃也因为这个阵法而出现在了以前,或者以后的地狱里。”
张是非终于明白了陈抟的意思,原来,梁韵儿的灵魂是因为那个阵法的关系不知穿越到了哪儿,这可怎么办呢!
想到了这里,张是非的心似乎都要落入了谷底,要知道要闯地狱已经很难,哪曾想那个地狱还不是现在的这个,老天啊,我到底该怎么办?
张是非颤抖的问那陈抟:“老爹,那,那我到底该如何是好?”
陈抟想了想,然后便回答道:“其实也好办,只要你有两样东西,一就是你所见的那个带黄帽子的血,二,就是你那个女娃随身佩戴之物。”
陈抟说,如果有这两样事物就容易的许多,只要有这两样东西,陈抟便可以如同之前那样,以至宝‘实相图’为引,将张是非送到那个梁韵儿所在的人间,而张是非也可以从那里前往阴市,然后救出梁韵儿了。
张是非听到了这里,顿时难耐不住心中的喜悦,只见他慌忙摘下缠在手上的那条项链,然后递给了陈抟的同时,大声的说道:“老爹,你看看,这个行不?”
现在张是非终于明白了那个黄帽子为什么要给他这条项链了,原来是这样,张是非心想道,看来,那黄帽子倒也不坏,可是,他这到底是因为输给了自己,还是因为他良心发现呢,可能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吧。
陈抟接过张是非手中的链子,仔细端详了一下那链子,只见那链子之上的血迹竟还未干涸,陈抟老眼一睁,然后沉声问张是非:“这是那个女娃的事物?”
张是非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陈抟说道:“是的,是我在画中得到的!”
“好!”陈抟叹了一声,然后便对着张是非说道:“看来这当真是你命中注定的造化啊。”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陈抟叹道:“老爹,别跟我说什么命运了。”
虽然不想,但是张是非必须承认,虽然自己确实挫败了命运,可是却又落入了一个新的命运之中,他很讨厌这种感觉,但是却必须接受,可能,他和命运的较量并没有输赢可言,他虽然拒绝了命运,但却又要堕入其另外一个剧本之中,得到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算了,还是不想了,张是非摇了摇头,似乎这些与他都无关了,他只想要自己向往的生活,只想要兑现自己的诺言,仅此而已。
于是,他便又像那陈抟问了一些到了那边的具体事项,陈抟传了他一个法子,可以通过这条项链知道梁韵儿的方向,陈抟说,他能够做的只有这么多,之后的事情,也就要看张是非自己的造化了。
对于陈抟,张是非自然是感恩戴德,于是,他便又起身,对着那陈抟跪下了,然后恭恭敬敬的磕了九个头,他说道:“老爹,谢谢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陈抟笑了下,然后对着他说道:“那些事情,等你能回来再说吧,不过我要告诉你,你虽然能够救她脱离地狱,不过她本已经死去,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你不能带她一起回来,你能做到的,只能送她投胎,明白么?”
听到了这话,张是非心中又出现了一阵痛苦,但是他明白,有些事情是他无法改变的,也罢,只要能让她不再受苦,所有的事情,他都能够承受!所以,他便没有说话,只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陈抟见他这一举动,便当真明白了这个少年当真已经领悟了,他的痴念虽然未能完全消除,但是却折断了一条腿,现在的张是非,已经不再执着,明白了取舍的道理。
于是,陈抟便问他:“那就这么定了,什么时候启程?”
张是非想都没想便回答道:“现在,我不想让她多收一点的苦。”
他是认真的,想向张是非的这二十年来,似乎从来就没这么坚定过,要说每个人的一生之中都有一件最重要而且自己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张是非坚信,这就是他必须要去做的。
陈抟见他去意一绝,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他只是转头对着李兰英说道:“小胖子,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李兰英趴在桌子上,见陈抟问他,他便起身扣了扣鼻屎,然后说道:“啊?你说我啊?那还用问么?”
说到了此处,只见李兰英站起了身,一边拉起了张是非,一边将鼻屎抹在了他的身上,同时笑着说道:“当然是跟着他一起去了。”
张是非和李兰英对望了一眼,两人心中同时涌出了一个念头,一世人两兄弟,上刀山下地狱,一切不言中。
陈抟和刘伶望着这两个晚辈后生的样子,不由得都发出了一抹会心的微笑,然后他俩也对视了一眼,但是却各自转头齐齐的哼了一声,似乎,他们也有过这样的岁月吧,但那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