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宁和温丞礼回到宁都城已是三日后,回府的第一件事便是确定徐锦晟的案件,这几天德妃还在孜孜不倦的往和帝那儿赶去,说是有什么新的证据,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认证。
证明那尚书郎死亡的时候徐锦晟正跟他们饮酒畅谈,加上内阁府的几个大臣一致作证求情,徐锦晟最终被放出来,只是在案件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得随意出入皇宫,这倒是给徐锦晟前往军机处一个好机会。
乔昱是在收到飞鸽传书的第七日回到的宁都,将夏国现在情形一一告知徐锦宁二人,霍骁近段时间一直在训练他的霍家军,还强行开始收米收粮,俨然在为下一次宁国、夏国大战做准备。
郎斌和绰痕还在夏国游走,若是有最新消息也会第一时间传递到宁国。
温丞礼深知事情不能再这么耽搁下去,必须要速战速决,哪怕没有宁国边防图夏国那边也不能再等。
当天晚上便召集重龙和重吾开始对他们安插在宁国的细作进行清除,温丞礼本不想插手宁国内斗,可惜他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必须要加快脚步,既然和帝和徐锦宁都觉得时机未到,那他就创造一个时机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徐锦宁将边防图藏起来,温丞礼这几日对她总是不冷不热,时不时就说身体不适独自一人呆在房间里,这让徐锦宁很是郁闷。
好几次她去找温丞礼都被他拒之门外。
“你说他这段时间在密谋别的?”徐锦宁把糖炒栗子扔到碟子里,“那人什么来路?”
丰禹说:“应该是驸马安插宁国的另一处暗线,他之前安排的那些人或多或少都被霍娉婷的人除掉了。”
徐锦宁咂舌:“看样子那霍娉婷也不见得有多喜欢温丞礼么,若真的喜欢应该帮他才是,怎么还会给他使绊子呢?”
果然,这个世上只有她是真心对待温丞礼的,那家伙还不领情呢。
“霍娉婷这几日频频与徐锦晟联系,怕是有什么大动作了。”
徐锦宁冷哼:“他们不过是想仗着一具假尸体来断定昭儿已死,想让父皇重新立下太子,她德妃也能母凭子贵顺利坐上皇后的位置。”
“我们的人已经在路上拦截汀州州府,必定让那假尸体无法进入宁都,只要那尸体一日未到皇上面前,便一日无法断定太子是生是死,他们的如意算盘自然也会落空。”
徐锦宁拿起另外一颗完好无损的栗子,在空中丢来丢去:“汀州州府是个什么样的人?”
“汀州州府名为林永庆,妻子是襄州州府的妹妹,应该是襄州战乱之后,林永庆便将公主记恨上,投靠了徐锦晟。”
“原来姚谌竟是林永庆的大舅子,不过这汀州……”
她明明记得当时母后说过汀州有一支部队,是外公给她和昭儿留下以防不测的,按理来说汀州之人应该是帮着她的才是,难不成汀州的那支军队出现了什么变故?
她从来没有去过汀州,也没有联系过那边的军队将领,人心易变,说不定那支军队也早已经被人收买,在利益面前什么忠诚都是一种假象。
“汀州怎了?”丰禹不解的问。
徐锦宁摆摆手:“没什么,不重要。”
如今大皇兄手中只有兵权,在朝堂之上并无任何的话语权,从计划实施开始他也没有怎么再上朝进言,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军营里,军中有人而朝中无人依旧行不通。
“公主,内阁府的几个人要不要除掉?”丰禹问。
“这几个老不死的真是该死,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护着徐锦晟,想必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你查了这么久难道就没有查出他们作奸犯科的事儿?”
丰禹一脸无奈:“的确没有,他们一无贪污二无受贿,只是有一点相同,他们都跟左丞相一样,掌管着府上众人之人,但从无妻子儿,似乎并无任何亲近之人。”
“什么?”
左迁府上的人大多都是宁国的奴仆,内阁府的人怎么也没有成家呢?
难不成……内阁府跟左迁一样都是成国余孽?
“去查,把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我查出来,若内阁府跟左迁是同一路子,那他们帮徐锦晟就有了理由。”
内阁府上的四个阁老都是朝廷元老级别的人物,朝堂之上除了左迁左丞相之外,便属内阁府的四大阁老说话最具有代表性,这也是徐锦宁暂时不杀他们的原因。
她只是慢了一步,还没来得及去找内阁府的人谈谈,那几个老家伙就把徐锦晟给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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