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复读

没有发生。

    “喂喂喂，我听到你的呼唤了，你到底在呼唤什么？！我就在你的面前！回答我，你在呼唤什么？！”没有任何预想中的可怕事情发生，他的胆子也进一步地膨胀起来，开始出了声，并从一开始正常的说话音越变越高，直到最后几乎成了咆哮。

    依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在他停止大声喊叫后重归宁静。

    “靠近异构体，用手触摸对方，然后告诉我触感与其他任何新产生的异样感觉。”

    既然音波和思维的交流尝试失败了，那么接下来就要进入双方面对面接触的环节了。

    深吸了一口气，奚旭谦的脑海里的背景音乐自动切换成了自己在抖音上听到的影响最深的土味神曲壮胆，然后静止走向了静静散发着蔚蓝色光芒的异构体，将右手缓缓地伸了过去。

    老实讲，这玩意还挺好看的，要不是提前知道对方是个充满未知与神秘的异构体，可能就直接拿它当一个大号水晶球装饰品看待了。

    被剪得一点也不平整的食指指甲尖轻轻地碰了一下异构体，然后就如同触电般缩了回去。

    其实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生，缩回去也只是谨慎的条件反射罢了。

    指甲尖重新接触到了异构体的表面并开始了停留，过了大概十几秒后变成了食指指尖上的肉，再过十几秒变成了食指第一关节，最后则是整个右手掌被贴了上去。

    嗯，单就触感来说，感觉和贴在玻璃上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温度方面却显得温暖而舒适，更像是经过了暖气加热后的玻璃，允许大冬天里人把脸贴上去都不会被冻着的那种。

    其他依旧一切正常。

    在如实地汇报了自己的感受后，伊克斯继续指挥着奚旭谦进行了其他的尝试，并让他开始使用旁边的一个大柜子里存放的各类奇奇怪怪却简单易上手的仪器，从一开始还算保守的显微观察、测量记录，到后来让他对着异构体由轻到重的力度进行敲打、钻孔、电击、挤压、锯链、激光等不怎么友好的实验，然而除了一个异构体坚不可摧的结论外没有任何的进展。

    “我说，这玩意是不是就是一个复读机啊？”忙碌了将近一个钟头后，精疲力竭的奚旭谦栽倒在地上，气喘吁吁地问着自己的绝对上司：“好像除了不停地呼唤以外，其他啥功能都没有嘛。”

    “那是不可能的。”伊克斯倒没有因为那为零的进度而有任何的沮丧或者失望等负面情绪，依然是以绝对平静的语气回应着对方：“能够被列为异构体的存在，无一例外身上都会有着非常重要的特性等待我们去发现，只是时间的长与短问题罢了。”

    “唉，虽然不知道你们龙族是怎么定义异构体的。”擦掉了头上渗出了滴滴汗珠，感觉嗓子里有些干哑的他对这枯燥的观察研究表示非常厌烦，恨不得立刻结束然后去喝一大瓶肥宅快乐水恢复体力与精神：“不过我倒是越来越觉得，就算是老天爷来这里，怕也不知道这鬼玩意除了复读还有什么……”

    话音未落，旁边的异构体散发的蓝光突兀地提升了一个等级，将原本幽暗的收容单位照得比白天还要亮堂。

    “啊……”

    奚旭谦刚想本能地用手遮挡住已经适应了昏暗的眼睛，却在下一刻感觉自己的脑袋传来的一阵炸裂开来的剧痛，随后眼前一黑，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