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毕竟好久没有遇到过对手了。”
芜茵对着墙上挂着的菜单说:“来一条八个月生的清蒸鲑鱼,多生一天的不要,少生一天的不要;煸炒竹笋,要18根,多一根不给钱,少一根也不给钱;排骨莲藕汤,要炖满三个时辰,多一刻钟嫌老,少一刻钟不熟;竹筒饭三只,要竹子第九根竹节,任何其他一节的都不行……还有那清轻苑的茶具也一并拿来。”
“你这儿……,这么刁的嘴,我们店里可做不出来。”
“谁说做不出来,只要客官愿意付银子,别说这点要求,就是千年的蛇肉我们也做得出来。还不下去准备,没有的去其他地方买。”老板娘一撮小伙计的肩膀。
裴南盐、漆雾曳明知芜茵这是无理取闹,但觉得这老板娘也是一个江湖骗子,不如看看她如何应对。
“这鱼呢,一条五十两银子;竹笋二十两银子;排骨莲藕汤三十两银子;竹筒饭十两银子……清轻苑的茶具用一次五十两银子,一共230两银子,三间上房30两银子,加在一起刚好260两,请先支付银子。”老板娘用挑衅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三个人。
“吃完再付。”芜茵拿起一根筷子,放在嘴边,一副我看你怎么做得出来的神情看着老板娘。
“小姑娘,我们是小本经营,最近生意又不好,说不定何时就得收拾东西逃命,能留在这里都是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你们几位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主,可怜可怜我们这些穷苦人做点生意不容易,先付了钱,我们好去买食材。”
芜茵明白,她这是故意的,就算付了钱,她也做不出来,于是伸手去包裹中拿银子,这才发现,走的时候匆忙,什么都拿了,就是没拿银子。只好讪笑着说:“裴公子,你不是向我求亲的嘛,我忘了带银子,这顿你付银子,最多将来彩礼里扣掉。”
裴南盐无奈的笑了笑,心想:就算我带了银子,也不够你吃一顿饭的。况且,娶你回家,如果这么挥霍,也不成啊!于是说:“既然决定要嫁给我,那就听我的,换点别的菜吧,充饥而已。”
“哦呦,原来你们二位是这样的关系。”老板娘笑的更妩媚无边了。
漆雾曳那边正要拿银子,突然门口进来一人,“多少钱,我付,只管按照这位姑娘要求的去准备,这是三百两。”说完把一袋子银子放在老板娘手中,老板娘一惊,赶紧拿着银子进了后厨。
三人抬头一看,竟然是施殊,穿着一身红色枫叶纹样的黑衣。
“怎么是你啊!”芜茵心想好不容易甩了你,怎么又跟来了。
“我怕你遇到困难,所以决定陪你一起去岚山亭。”施殊说完,跟裴南盐、漆雾曳打个招呼,搬个椅子,坐到芜茵身边。
裴南盐、漆雾曳暗笑,不知说什么是好。
“你不在家里孝敬父母,跟我们出来风吹雨晒,说不定还有生命危险,一会儿吃过饭,我们就去幽暗林,你没了命谁负责啊!”芜茵着急的说。
“你们不怕,我就不怕。”施殊说完,把手中的剑重重的放在桌边,裴南盐一看:冷雨空阶剑。
老板娘的茶刚端上来,突然四周地动山摇,屋顶瓦片纷纷跌落,几盆竹子倾倒在地。
“幽暗林的豹妖来了……”伙计一边喊,一边拼命的往外跑。
裴南盐握紧了手中的六界飞魔刃,其他三人也拔出了剑。
安波秀的父亲在羁马镇经营一家杂货铺,因为安波秀在木器制作方面的名声极高,安波秀父亲就时常打着安波秀和清轻苑的名声做生意,所以铺子的生意近年十分兴隆。
安波秀对木器制作精益求精,但也深谙生存之道,既懂得普通人对实用、耐用的需求,也懂得世家子弟对精致、奢华的追求。因此,安博秀做的木器受到各层次人的喜欢。
历次器物大赛,安波秀的作品多次拿下第一名,而他自然以此为傲,多次在苑内的日常清谈会上,提到应该扩大木器制作。但端世贞有自己的考虑:“君子以配剑为雅致,至于木器那只是日常生活所需,哪怕再好的艺术品也只是摆件。”因此,无论安波秀如何提议,他只是表面应承,但绝不采取任何行动。
这一次,大赛名单被修改,本来安波秀只能拿第三,而最后却依旧拿了第一。这难免就上了端世贞怀疑的名单,突然他家里出了这么一出事情,他要离开清轻苑,端世贞不禁心里涌上了疑问。
多年来的生活经验告诉端世贞,一个人有时候为了自己的目的,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而常济对安波秀同样怀疑,这次本来都不能拿到第一的安波秀,柏双流,都成为了常济的怀疑对象。而他们二位平时就仗着自己在各自领域的成绩优秀,一贯不把常济的话放在心上。碍着老师的面子,表面上都很尊重他这位二师兄,然后在内心里从未对常济服气过,这点常济心知肚明。
常济一边陪着安波秀抹着眼泪,一边心里暗想,也许你一人在搞鬼,也许你们几人合作在搞鬼,但不管怎么样,故事已经开始,我就要陪着你们走下去。
常济一边安排帐房给安波秀拿银子,一边抽掉了4个门徒。其中一人16岁,叫田卒,是常济很喜欢的一个门徒,人非常圆滑,脾气温和、聪明伶俐,常济稍加暗示:“遇到事情,及时传信给我。”田卒心领神会。
安波秀带着四个门徒匆忙的离开了清轻苑。清轻苑的秋色再次陷入了沉寂,巨大的水轮一圈圈转动,阳光的光芒洒到每一个角落,花香依旧在风中浮动。
回到家中的安波秀,一进门就看到正在哭泣的妻子王菊萍,带着两个孩子,还有几个店里的伙计。
“到底是怎么回事?”安波秀焦急的问一个伙计。
“昨日一个男子来到店里,递给家主一个小木盒,说是让代卖,并留下一百两佣金。家主一看,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类似女子戴的红绳手镯,上面缀个毛毛虫一样的物件。就问了价,对方说卖五百两银子。家主觉得这么个东西,哪有人买,但是毕竟一百两佣金,就收下了。谁知那人走了没多久,就来了两个人指明要买这个首饰,也都愿意出价五百两。可只有一个物件,家主说不能卖二主,那二人就当场打了起来,家主过去阻止,谁知就被一刀刺死了。”伙计边说边哭。
“那二人呢?”
“其中一人拿着物件跑了,另一个人就追着也跑掉了。”伙计一边说一边哭。
“银子呢?”
“两个人的五百两银子都没拿走,扔在桌子呢。”伙计指了指旁边一个木桌,上面两个袋子,满满的银子。
“昨天送这个物件的人有来过吗?”
“暂时没有。”
“还记得他的样子?”
“一袭黑衣,好像眼睛有点橘子色,皮肤白的没有血色。”
“那物件是什么?可否有名字?”
“玩取,碗取,好像就是这个发音。”
一听到这两个,安波秀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