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冒着寒气。做完这一发,小太监便悄悄退了出去,只有腊梅留了下来。
“腊梅,伺候格格脱衣服。”令妃冷冷地说着。
“是娘娘。”腊梅上前替和静的外衣脱去。
“额娘?这是做什么?”和静疑惑地看着正向外冒着寒气的木桶,额娘不会是让她进去吧?那会冰死人的。
“你还想不想同兰馨争了,如果不想争了就穿上衣服出去。”令妃完全不理会和静面上的惊恐,只是坐在椅子上淡然地眼前的一切。
“我……”和静咬了咬牙终是没有出声,可是看着冒着寒气的木桶她还是怯步了,犹豫地不敢上前。连一旁的腊梅都不忍再看下去,将头别开。
令妃微微皱着眉看着犹豫不决的和静,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废物!”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起地上的水桶在木桶中舀起一桶水便泼到了和静的身上。
冰冷刺骨的水从头顶浇下,和静混身不由的剧烈地颤抖着,惊叫了一声便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蜷缩着身体蹲在地上,接着又是一桶…….
浑身滚烫如火,太医们轮流为和静诊脉,令妃坐在床边上泪眼婆娑地盯着床上昏睡的人,“太医,七格格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太医站起身,恭敬地说道:“回令妃娘娘的话,七格格得的是伤寒,虽说不会至命 ,但需要静静的调理方能全愈。不过娘娘也不必太过忧心,臣等开先开几副药给格格,不出一日格格便能醒来。”太医用眼角又撇了眼床上苍白脸色的和静,心中竟不免有些疑惑起来。
“那就有劳太医了。”令妃凤眸微抬看向站在面前的太医,低声说道。
“和静怎么也病了?!”乾隆刚下了早朝便得知了七格格病倒的事情,接着便急冲冲的来到了延禧宫,一进门看到床上昏睡的人焦急地询问道。
“臣等给皇上请安。”太医们跪到了地上,“回皇上,七格格是受了伤寒。”
“伤寒,好端端的怎么就得了伤寒?!……好了,你们几个起来吧,别在这跪着了,快给格格开药。”乾隆上前几步来到床边,抬手摸了摸和静苍白的脸,轻声叫道:“和静,皇阿玛来看你了,你醒醒。”
太医们开了药方带着小太监们去抓药,腊梅也悄悄的让屋里的宫人们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了乾隆和令妃两个人。
令妃用丝帕轻拭着眼角的泪痕,看着乾隆焦急的样子,不由的站起身跪到了地上。
“令妃你这又是干什么?”乾隆错愕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皇上,是臣妾这个做额娘的无能,没有照顾好七格格。”令妃哭的是泪眼梨花,悲悲怯怯,任谁看了都会误以为是位母亲因女儿重病而忧虑至此。
“朕又没有怪你,你快起来。”乾隆上前就要扶起令妃,可是令妃却依旧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皇上,臣妾求您一件事情,也是替和静求您的。臣妾知道因为紫薇和小燕子的事情,皇上怪臣妾没有教好,臣妾也自知有辱皇命。可是今个臣妾是豁出这张脸同皇上开这个口。”
“令妃什么事情不能坐下好好说吗?都这么多年的夫妻了,有什么话就直说,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皇上,和静长大了,女儿家的心思我这个做额娘的明白,不过是有了心仪之人却羞于启齿。”令妃低着头,哽咽地说着。
“这是好事啊,朕的女儿看上谁是他们的福气。”乾隆笑着说道,他还以为什么大事还置于整的如此。
“可是,这丫头看上的富察家的完颜皓祯,而且臣妾听说皇上有意将他指给兰格格。”
“完颜皓祯?!”乾隆突地站了起来,直直地盯着令妃,片刻的沉寂过后,“他不行,他不配娶朕的格格。”那个浪荡子,色(欲)熏心和那种淫(妇)在大庭广众下搂搂抱抱,简直是毫不知羞耻。
令妃以为乾隆是因为已经指给了兰馨而拒绝,便又哭了起来将早已准备好的那些感人肺腑的话一一说出,说什么自知出身卑贱不敢有所奢望,可是女儿是皇上的骨肉,还请皇上怜惜和静等等,直逼的乾隆火冒三丈。
“令妃你知道那个皓祯的为人吗?就非要把和静嫁给他?你这个当额娘的为会什么不替和静的幸福想想?!”乾隆怒瞪着令妃,她竟连十二那个孩子都不如。
“皇上,臣妾是和静的亲额娘,怎么会不为她的幸福着想呢?!”令妃哭述着,她没想到乾隆会如此震怒,竟超出了她的预计。
“朕懒得同你争论,过阵子你就明白朕为什么不同意把和静指给皓祯了,朕可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去跳火坑。”说罢,乾隆转身拂袖而去,将一脸震惊的令妃扔在了屋内。
乾隆一边走一边想,为什么每次只要有事情与坤宁宫有关,令妃必定会出现。这个女人何时变得这样让人厌烦?以前觉得在她的身上还能感受到孝贤的影子,可是现在他是一眼也不想看到这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