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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事人说完这句话后就潇洒的一撩大衣下摆,蹲了下来,以一种大猫盯着猎物的眼神盯着地上的尸体,还从大衣兜里掏出了一个可收缩的放大镜,在被害人被割掉的耳垂上照了照。
不怎么好形容,反正很奇特就对了。
这个过程用了不到半分钟,他就重新站了起来。
雷斯垂德迫不及待的问:“发现了什么?”
夏洛克嘴角都扬起来了,却还“谦虚”的说:“不太多,凶手会在今天晚上之前再次犯案。”说完他就不再说话了,脱下手中的橡胶手套,从大衣兜里拿出他的手机,挥舞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上面按啊按的。
“你只是在胡说八道吧!”安德森忍不住开口了,“前面三个被害人都是隔两天一次的,这次怎么会有例外?”
“因为凶手完全跟从开膛手杰克的范例,在一封书信中,开膛手杰克保证会切除下一名被害者的耳垂。他做到了,那天他杀了两个人,所以他才会说凶手在今晚之前会再次犯案。”
一道陌生的声音插-入进来解释道,她说完,其他人都不由得看过来,就连视线放在手机上的夏洛克也是。他半眯着眼睛,紧紧盯着她,“哈啊,终于有一个智商位于平均水平线以上的人了,你是?”
“琳·艾,你们可以叫我艾琳,我是目击证人。”
“夏洛克·福尔摩斯you.”夏洛克那双异常明亮的眼睛给予了新出现的陌生人一个快速的全身扫描,同时还给予了她礼节性的问候。
殊不知把苏格兰场的一干人等惊得下巴都要掉了,怪胎什么时候这么懂得社交礼节了,他正常的社交礼节请参考之前和安德森打招呼时的“夏洛克式礼节”。不过等他们意识到这个亚裔目击证人,是个年轻、高挑又漂亮的女人时,他们觉得是可以理解的吧,大概。
“艾小姐,你怎么看?”夏洛克话锋一转就问艾琳,“你在看到尸体时眼神没有闪躲,更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这显然并不是你第一次看到尸体,或者说你已经习惯性看到尸体了。再看你的手——”夏洛克本来快速的话语在看到艾琳的手时,猛然间卡住了,他顿了顿再次把目光回到了艾琳的脸上,“显然你具备一系列医学知识,足够来看下这具尸体了。”
雷斯垂德皱眉道:“夏洛克,她只是个目击证人,而且我们还有一队专业人士。我排除万难让你来到这里——”
夏洛克打断了雷斯垂德探长的话,理直气壮的说:“是的,因为你需要我。”
这真是个很好很强大的理由,雷斯垂德被打败了,让人给了艾琳一套防护服和一双橡胶手套。
艾琳眨眨眼:“虽然你们是单方面决定了,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但看在他那么有趣的份上,我愿意配合。”
安德森正想翻白眼,让这个目击证人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就敏锐抓住了重点:“谁?你在说谁有趣?”
“他啊,福尔摩斯先生。”艾琳回答的理所当然,安德森夸张的把嘴巴长得能塞下个鸡蛋了:“o…m…g!你确定你不是在说他“怪异”、“奇葩”、“欠揍”吗?”
“为什么?因为他一上来就戳穿了你和多诺万警官吗?”艾琳学夏洛克吸了吸鼻子,然后对着安德森很真诚的说:“还有我想说的是,我也闻得出你们俩身上除臭剂的味道是一样的,但我并不会像福尔摩斯先生那样能得出你们进行了“夜谈”这样的结论,难道这不有趣吗?”
安德森:“……”
一时间安德森竟无言以对。
等艾琳过来,夏洛克突然说:“演绎法。”
艾琳一愣,稍微就明白了:“你是说你得出法医先生和警官小姐之间有一腿结论的方法?这是可以学的吗?”她的眼睛变得亮晶晶的,显然对夏洛克说的演绎法非常感兴趣。
“这是我自创的,我在网上有个关于演绎法研究的网站,你可以去看看。当然,我也不能指望你能看得懂,更不用说因此学会了。”夏洛克迅速把扬起来的嘴角压下,指使着艾琳看被害人,“现在,看这具尸体。”
“唔,有人称赞过你,说你尽管语速很快但吐字都很清楚吗?”艾琳慢半拍才说,她蹲下-身来检查尸体,背景是同样蹲下来的,双手成塔状遮掩住上扬嘴角的夏洛克,和一群脸上挂着“真是见了鬼了”神情的苏格兰场小分队。
这是个有趣的开端,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