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好好的山西部呆,我跑这来干什么,我不是傻吗。”
这个信阳兵就一撇嘴:“你还不是为了你的主子的皇位,你还不是为了什么狗屁的从龙之功?你夺了我们的皇帝的位置,你们现在就成了毛贼的死敌。现在你们想跑也跑不了啦,跟着我们信阳兵,一起为当初做下的糊涂事,付出代价吧。”
“我们倒霉,但你们为什么不跑?”
这个信阳兵就凄苦一笑:“我们也跑不了啦,我们也无处可跑啦。崇祯,我们当初的八贤王等于死在了你们的手里,毛贼是绝对不会绕过我们的。当初我们奉命在东江镇将士的后背捅了一刀,让十几万东江镇的将士一战牺牲,毛贼和东江镇的人是绝对不放过我们的。现在我们即便逃跑了,他们也会追杀我们到天涯海角。即便我们投降,他们也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
然后拍拍这个山西总兵的肩膀:“难兄难弟,我们一起去死吧。”然后哈哈大声的惨笑。
攻城惨烈的进行,一个千人队打废了,能站着发起进攻的已经所剩无几了。
毛承禄提着战刀,对着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的城墙一指:“第二大队,上。”
战鼓激昂,号角激越,第二大队方阵,毫不犹豫的将步枪端起,毫不犹豫的踏上了先前兄弟血染的进攻道路,冲向了城墙,延续着先前兄弟进攻的任务。
又一个大队打没了,那一片城墙下再也没有能动的将士了。
毛承禄面无表情的再次下令:“炮火,没良心弹,覆盖那片城墙,第三大队,准备进攻。”
大炮再次怒吼,火油弹再次覆盖了那一段城墙。
在炮火硝烟中,第三队的将士排好了方阵,然后再血红了眼睛的大队长的带领下,跟着炮弹的步伐,踏着兄弟们的鲜血,扑向了城墙。当他们靠近城墙的时候,炮火才停息,然后整个方阵爆发出一阵呐喊,扑向了城墙。
残破的云梯再次竖起,一队队将士顺着带血的云梯继续攀登。
“第一军,第三师第五营打光了。”一个通信兵向毛承禄禀报。
毛承禄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一营五千兄弟,没有死在复辽的战场,却死在了这种手足相残上,值得吗?
轻轻的询问:“营头回来了没有?”
这个通信兵就再次大声的禀报:“第一军,第三师,第五营,打光了。”
毛承禄猛的睁开了眼睛,结果,站在他的面前的,是第六师第五营的营头:“少帅,该我们了,同样第五营,就是兄弟。”
毛承禄点点头:“你上吧。”然后还是顿了下:“你的营可以打光,但必须给我留下十个种子,战后我要给你重建第六师第五营。”
这个营头挺身大声道:“任务未完,绝不回军,打光就是打光,只要你给我重建,我们的英魂就会归队。”然后抽出指挥刀,声嘶力竭的对着整装待发的五千手下兄弟大吼:“追随着第三师第五营兄弟们的脚步,杀啊——”
又一个五千人,五个方阵,迈开坚定的脚步,扑向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