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完成不了我们的任务和使命啊,从这一点上说,我怎么能做那鸟尽弓藏的事?”
齐飞和许杰就互相看了一眼,很久很久以后才懊悔的长叹:“大帅,现在看来,是我们小肚鸡肠了,是我们误会了大帅。”然后上前紧紧拉住了毛文龙的手:“知音难寻,但知音需要沟通,您这样的说法为什么早不说?让我们两个报恨终生。”
毛文龙就彻底的长出了一口气,抓住他两个人的手,狠狠的摇动:“现在说出来还晚吗?我认为不晚。”然后打趣的道:“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已经形销骨立,体重已经是原先的一半,晚上试了下往日的宝刀,竟然已经挥舞不动。一日只能吃下半碗饭,半夜只能睡上一个时辰的觉,还总是被噩梦惊醒,浑身虚汗总是透了被褥。没有你们的嫂子陪伴,夜晚冷的如同冰窖。这总总,已经说明我已经老了,已经行将就木,我应该死在你们的面前。但,不行啊,我知道我的责任,我没有完成对整个大汉民族千秋规划之前,我不能死,我不敢死啊。”
有呜呜的压抑的哭泣声传来,他看到王强和他的五十兄弟在哭泣。
“哭什么,等我完成了我的宏愿我才能去死,那时候我依旧不希望你们哭,而是希望你们笑着送我。”
王强对毛文龙道:“妹夫,你累了,真的累了,应该歇歇了。”
艰难的摇头,苦笑道:“我说过,我的事情没完呢,即便再累,我也不能歇息。只有我完成了我的夙愿,让大汉民族不再受磨难,我才能真的休息。是躺在棺材里休息。那时候,盖棺论定,无论什么样的考评,我都欣然接受。”
“妹夫,早晚三餐要吃饱吃好。”毛文龙感觉他给自己加了一件皮裘。
“实在吃不下,人参鹿茸什么的,咱们也不缺,也不是吃不起。多吃点。晚上感觉冷,就多盖几条被子,不行,将那个大丫头收了房吧,她对你好着呢,这事我说了算,我妹妹那里我去说。”
毛文龙就笑骂一声:“胡说八道。”
“我要走了,我要回老家了,我的爹娘召唤我回去尽孝,所以不能形影不离的保护你了。战线前面不要去了,也不要再逞强了,你老了,不是逞强的年龄了。”
毛文龙就吃惊的道:“你怎么能在这关键时候走呢?我不许,这是命令。”
王强就艰难的笑了笑,然后对着自己手下的兄弟,对着许杰齐飞,对着越来越多,熟悉的和不熟悉的复辽军的将士招呼一声:“我们走吧,我们欣慰的走吧。”
就在毛文龙的眼前,就出现了一条从这里,直达辽东故国家园的彩虹,他们就那么欣慰的笑着,一起唱起东北那高亢淳朴的歌谣,踏着彩虹结伴而去。
毛文龙猛的醒悟,伸手去抓,却抓了一个虚空,心中一急,一口鲜血喷薄而出,猛的睁眼,却看见跪满满堂压抑着呜呜哭泣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