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现在是她的契约龙,他不敢对她不敬。
但他现在在龙国的地位,实在是太尴尬了,这让他实在是潇洒肆意不起来。
听到慕凤歌要召见他之后,他非常惊讶,过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个消息,穿着朝服跟着宫人进了宫,来到了御书房。
此时,慕凤歌已经处理完了当天的奏折,正在等待他。
下午的阳光十分炙热,晒在了窗外的树上,树上的叶子全部耷拉了下来,像是一个干渴的老人一样佝偻了身体,映着窗花的阳光照耀进了室内,将光芒投射在了金色的钩花地毯上。
御书房内金碧辉煌,但这饱和度极高的艳丽色彩,却不及那位女皇的半分艳色。
慕凤歌靠在椅子上,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她穿着一袭酒红色的丝绸常服,长发高高束起,只用一根情花簪子固定。
她极适合穿红衣,仿佛就是为红色而生的女子一般,能将红衣穿得妖娆魅惑、清冷无双、大气磅礴。
见他进来了,慕凤歌抬手,示意他坐到一旁的座位上。
“微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慕容述不知慕凤歌召见他何意,不由得有些惶恐。
“平身,先坐下吧,”慕凤歌开口说道,“这几日,你一直在家闭门思过?”
“是。”慕容述诚惶诚恐地说道。
“嗯,”慕凤歌点了点头,她可不敢对慕容述太过宽容,慕容述太难管了,对他和颜悦色一点,他就能打着她的名号,狐假虎威十分,“是该闭门思过。慕容述,你可知错?”
“微臣知错了。”慕容述赶紧说道。
“哦?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了?”慕凤歌挑眉,幽深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带着审视之色,十分锐利。
“微臣不该妄自揣测圣意。”慕容述说道。
“嗯?”慕凤歌不满地蹙了蹙眉。
“微臣不该……不该替陛下发话。”慕容述紧张地说道。
慕凤歌没有说话,但看向他的眼神更加锐利了。
慕容述急得冷汗都出来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微臣不该……微臣不该……”
“说不出来了?”慕凤歌清冷的声音在室内炸响,吓得他下意识地就跪了下来,“慕容述,你好大的胆子!在那天的晚宴上,你当着朕的面,都敢公报私仇,你真当朕傻了吗?”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慕容述浑身发抖,连连说道,“罪臣知错了,罪臣罪该万死,不该打着陛下的旗号报私仇!”
“你可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慕凤歌严厉地质问道。
慕容述答不上来,身体抖如筛糠。
“你这种拿朕当枪使的行为,等同于谋逆!”慕凤歌眯了眯冰冷的凤眸,“你知道‘谋逆’是什么意思吗?‘谋逆’的意思就是,朕现在就可以命人将你拖出去,在午门的门口,将你五马分尸、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