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跪在地上,等候着徐语孜的答复。
徐语孜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她不想叹气,这样会显得她很弱,于是,她只能将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去又下不来,堵得她极为难受。
感受到了徐语孜周围的低气压,跪在地上的左相更是忐忑。
左相想问她,怎么办?
她也想问左相,怎么办?
可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她必须要做出决定了!
她徐语孜向来是一个有魄力的人,不就是会引起朝政动荡么?没关系,不破则不立!
“左相,朕交给你一个任务,这个任务你必须交由心腹之人去办,切记不可走漏了消息,明白了吗?”徐语孜的声音十分冷凝。
“是!”左相连忙颔首。
徐语孜挥手屏退了左右的宫女,用鲜红如血的朱砂,在一张白净的宣纸上,写了几个可怖的大字,交给了左相。
左相看到这几个大字的时候,脸色有些苍白,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然后,猛地点了点头。
即便跟随了徐语孜这么久,他也不得不承认,徐语孜的魄力,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也许,整个妖域,正需要一个如此杀伐决断的人,才能够稳定下来吧?
左相整整齐齐地叠好了手中的纸,眉眼间一片阴沉,他恭恭敬敬地朝徐语孜行了一个告退的礼,然后,像是一只被驯服的野兽一样,要用它锋利的爪牙,为徐语孜办事去了。
整个妖域,即将迎来一场血腥而又黑暗的政变,此刻,正是一切蛰伏于黑暗中的黎明。
杀.戮,依然在继续。
但这大概是整个妖域的百姓们,过得最风平浪静的八月了。
这个八月,只有热闹的祭海节,没有人心惶惶的献祭,这个八月,只有蔌蔌衣巾落枣花、村南村北响缫车、牛衣古柳卖黄瓜的宁静,没有让人不忍直视的罂粟花夜宴。
各大部落与朝廷军队的战争,对各大城池的百姓们来说,是非常遥远的一件事情。
百姓们早已被徐语孜给统治得麻木了,他们对于过去,并不缅怀,他们对于未来,也并没有期待。
处于这样一种状态中的他们,只是将战事,当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一场谈资。
于是,大家在炎热的夏日,更喜欢去茶楼听书了。
说书的先生,没见过战场上的真实情况,却依据一些捕风捉影的话,融合了自己的想象,在茶楼中说得绘声绘色,引得百姓们一阵阵叫好!
人人都在谈论时政,仿佛自己是个时政家一样,对妖域的风云变幻评头论足。
而真正清醒的人少之又少,他们觉得这些高谈阔论的人,就像是傻瓜一样。
处于话题中心的人物们,当然就是纯黑和它的小伙伴们了。
甚至有不少人因为好奇纯黑的歌声,到底威力大到了何种程度,不惜跋山涉水,来到黄狐族部落城池的门外,有幸听到纯黑高歌了几曲,顿时后悔出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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