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就是在告诉他说靠山岌岌可危了吗?
那魏朝文心中的防线就有些守不住了。
起身,临王只留了一句。
“若是你现在交代,那本王还可酌情处理,不至于让你全家丧命,但若是你不肯,便也无所谓了,反正卢家的好日子也几天了,到时候即便是你想说,本王也不想听了。”
说罢,他就转身离开,走的时候一点都不拖泥带水,魏朝文看着霍升廷,眼中的恨意迸发的好似岩浆想要将他给烧个干干净净。
出了诏狱,霍升廷略有担忧。
“王爷,他要是还不肯说怎么办?”
“找人,假扮成卢锦山周围的心腹一个一个的抓到魏朝文旁边关押着,隔三差五的审问,本王就不信了,他能守得住多久的秘密?”
“那审出来了要怎么办?”
“当即抓捕,反正朝廷中有董尚书的势力撑着,七王爷此刻也不能过分干预,抢了这个时间差,至多一月,咱们该抓的也就抓完了。”
到那时,便可箭指皇宫。
二人皆将目光投向远处巍峨的璀璨夺目的皇城,这一日终究是要到了。
当日下午,魏朝文旁边的牢笼中就送来了一个同样被打得半死不活之人,他原先还没注意,直到狱卒喊那人吃饭的时候,唤了声名字,他陡然睁开眼睛。
竟然会是户部的王侍郎!
看他身上的那些新伤,就知道他所经历的也很可怕。
且那人还是个文官,与他这种武将的底子压根就不能相提并论,户部里头除了六公主外,这位王侍郎便是知道他们最多秘密的人。
如今连他都被抓过来以后,魏朝文着实有些紧张了。
他拼命的喊着王侍郎的名字,可惜那人却毫无应答,一想到他们这种弱不禁风之人受了刑,只怕要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抖出来了。
魏朝文就有些顶不住了。
可惜,自那日后临王和霍升廷再也没出现过,王侍郎被抓进来的第三天也咽了气,死后被人拖走。
可没过多久,同样是卢家的拥护者,城防司的宋副指挥使也一样被抓了,他相比起那王侍郎,受的罪更可怕。
眼睛被戳瞎,舌头被拔掉,四肢也都瘫软无力的,一看就知道是被废了。
整日里只能啊啊啊啊啊的喊个不停,即便是听得到那魏朝文的喊话,也无法回答。
他们二人就轮岗似的,一会儿是这个被提审,一会儿是那个被折磨,就这么折腾了整整三天,魏朝文此刻是真的相信了临王走前说的话了。
这些人可都是卢家的左膀右臂,要是统统都被抓了,那定然早就吐露了不少秘密,即便是他能守得住,也未见得还能保得下卢家。
卢家一倒,他更是什么机会没了。
“来人啊,去找临王过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他大声的呼喊着,却无一人应答,可暗地里,那位“宋副指挥使”却露出一丝计谋得逞的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