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搞得面子全无,自然是有气的。
意识到自己太过纵容这个女儿,他拿出了身为父亲的威严。
然而秦蓝烟根本听不进去。
“四年前,您只是几句话就将他说服了,乖乖地跟我举办了婚礼。爸,您一定抓到了他的把柄对不对?这次,不用您亲自出马,您把把柄告诉我,我去说服他!”
这不是说服,是逼。
秦庸气得身子都抖了起来,“他对你无意,你把他逼回来有什么用!我的女儿就这么不值钱,非得送到他漠成风那儿遭他践踏?这事儿,就当没有过,从此以后不要再提起。还有,明天就发布两人离婚的消息!”
他的语气干脆果绝,人都知道,秦庸发出的命令是不可能收回去的。
秦母虽然心痛,但这次也站在了秦庸一边。秦蓝烟看到两人都铁了心,只觉得一阵崩溃,她一个翻身爬起,扯掉手上的管子就往窗外栽去……
“我的孩子!”
若不是秦母眼急手快及时抓住,秦蓝烟真的翻了出去。这是十楼啊!
秦庸瞪大了眼,从来想象不到自己的女儿竟然会为了漠成风做出这样的事来。
“爸,求求您再帮我一次,就最后一次。”被捞回来的秦蓝烟扯紧了秦庸的衣角,无尽流泪。
秦庸无力地闭紧眼,秦母哭得歇斯底里,“真是造孽啊!”
盈束回到别墅,意外地看到了漠成风。
“今天怎么这么早?”
此时不过七点钟,他不是该呆在家里陪孩子吗?
“想你了,所以过来看看。”并不隐瞒,他大方表示。
这话,说得盈束薄脸皮地红了起来。
他站起,递来一个盒子,“看看,喜不喜欢?”
盈束盯着那个盒子愣了好久,没敢接。他主动递了过来,塞进她掌心。她这才低头打开,光束一闪,里头露出的是一枚金光闪闪的钻石戒指。
“没买过,不知道适不适合,如果不适合,再去买。”说这话时,脸上带着些微别扭。这话却明确地向她透露,他没有给秦蓝烟买过戒指。
“这是……干什么?”
戒指美好得不敢碰触,她颤着声问。
漠成风柔了下眉角,“手上总要有个东西证明所有权,这几根指头空空的,谁知道你结婚没结婚,难不成还要给那些个小年轻留机会?”
他这一串的话将她给说蒙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既然住在一起,上了床,当然要结婚。”
这个男人,连求婚都这么随便。
但她还是甜到了心底。
原来,他和秦蓝烟宣布离婚就是为了给她腾出位置来。
他扯过她的指,将戒指取出来往她指上套,盈束这才清醒过来,忙缩指头,“你都还没有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你呢。”
“不愿意?还想嫁给谁?”
他一副凶样。
既而强行将戒指套上去,“我不管你心里还有谁,总之,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不想惹火我,最好好好把戒指戴上!”
这人!
他的动作略微有些粗鲁,弄痛了她的手指,但她的心却是甜的,一直甜到了心底。
套好戒指,他满意地对着她的指头看了半天,“明天我们去登记,但是酒席还不能办。”
他没说明,但盈束能猜得到。虽然和秦蓝烟的是假婚姻,但他们是高调举办了婚礼的,如果他再和她办一场婚礼,势必将所有的目光引过来,落在她身上。她必定被人惯上小三的名声。
“嗯。”看着戒指,她心里盈满了感动,轻轻应着。戒指略略有些大,但并不损坏她的心情,从懂得男女之事起,她便认定自己是他的。兜兜转转,该在一起的注定会在一起。
眼眶,有些温润,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流泪了。
“做我的新娘让你委屈了?”他眼尖地发现,问。
她摇头,他捧起她的脸,将脸颊上的两滴泪吻了去。他的动作极快,她只感觉到脸上一阵暖,马上,他松开。
“不委屈。”她不好意思地出声,“只是觉得好梦幻,像在做梦。”
他在她身上狠狠掐了一把,她疼得呀一声叫起来。“还觉得是在做梦吗?”
“漠成风!”她又疼又甜,只能娇嗔。他俯身下来,再次覆住了她的唇。
最终,两人都动了情,气喘吁吁。他却没有再进一步,艰难地松开,“明晚才是洞房花烛夜,留着,好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