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念着心咒:“¥%#¥……”不知道是何种语言,青衣人迅速补上了绿光结界。
容心月恍恍惚惚听见,心里思忖:怎么感觉这语言在哪里听到过呢?是哪里听到过呢……
绿光结界被补好,容心月身上的剔骨痛苦又回来了,不由自主的呻吟起来。
青衣人悠悠地道:“龙行就是龙行,身上奇毒发作,还困在老夫的绿萼仙珞阵里,还能有如此功力,敬佩!”
发现马车里没有动静,轻咳一声。他接着道:“龙行原来是性情中人,刚刚老夫的绿萼仙珞阵,被王爷撕开一个口子,你本来可以逃出去的,一定是顾念那美人吧,不肯独自逃走。竟还困在里面!”
一直蜷缩的容心月,倏然抬起头来。惊愕的望着,面色苍白如纸的龙行。龙行也看着她,含情脉脉的笑笑。在容心月的心里,那笑容如寒冬腊月,风雪中独占枝头的那朵梅花,傲骨绝艳。
来人看马车里依旧没有动静,有些失去了耐心,接着道:“不管你出不出来见老夫,今日老夫也要送你归西!”
龙行不舍得看了容心月一眼,轻轻放开容心月。倏地起身,绝决的缓步走到车外。
他依旧身着黑袍,依旧云淡风轻,依旧清冷孤傲。但,其实他正承受着寒冰冷雪蚀骨之痛。还有这绿萼仙珞阵给他的剔骨挫髓之痛。
龙行伫立在马车外,衣袂飘飘,看不出丝毫异常,只是衣袍和长发都浸湿了。配上他绝美的容貌,在银色月光的拂照下,仿佛是天上的战神,魑魅魍魉都伏首称臣。
龙行瞟了一眼俯在地上的一鸣,他爬不起来,也在痛苦呻吟着。显然也是受不了这结界的力量。
龙行拂了拂衣袖,淡淡地道:“你是谁?”
青衣人紧盯着龙行。龙行是洪荒大地第一高手,年纪轻轻,玄武之术,盖世无双。
青衣人上下打量着他,身形完美,骨骼精奇,天根极佳。竟连面容也绝美清秀。青衣人暗自思忖:不怪人人都津津乐道,龙行是天神一样的人物,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青衣人轻轻笑笑,讪讪道:“老夫是谁,无可奉告。”
龙行双眸闪过寒刃般清冷的光辉,道:“本王与你无怨无仇,今日为何截杀与我!”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青衣人冷冷地道。
“受什么人之托,忠什么人之事!”龙行咄咄逼人,面露慑人厉色。
“还是无可奉告!”青衣人声音还是冷冷,且带着狠厉道。
“冰玉公主吧!”龙行目光如炬,双眸如同这夜幕里的黑钻,灼灼放光。
青衣人心底一惊,虽然可能被他猜中,但是,这么一语中的,还是让他吃惊不小。
“无可奉告!不过呢,老夫对龙行之名早有耳闻,今日能亲眼见到龙行本人,也是老夫的幸事。能亲手送你归西,更是老夫的造化!”
龙行浑身清凛,冷哼一声:“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龙行传心音给一鸣和容心月:我一会儿击碎这绿萼仙珞阵的一角,我引着他离开,一鸣带着王妃快跑!不要管我!
容心月和一鸣内心都狂喊着“不!”。他们两人都艰难挣扎起来,想阻止龙行。
龙行传心音怒吼道:“走!”。随之“轰”的一声,震碎了这绿萼仙珞阵的一角。龙行展露身形,纵跃离去。青衣人狠狠用魔杖戳了一下地面,倏地也纵跃跟去。
随着青衣人的离开,绿光结界突然消失。容心月身上的疼痛也随之消失了。
容心月和一鸣挣扎着起来,“王妃!”一鸣过来搀扶容心月。
容心月摆摆手,支撑着起来了:“咱们也跟过去看看!”
“王爷安排王妃离开!”一鸣刻板的道。
容心月扭过头,美目露出慑人的光芒:“王爷为了救你我二人,以自己为饵,引青衣人离开。王爷身上巨毒发作,疼痛无比。你不知道吗?现在还被手法诡异的青衣人追杀,生死未卜!你还要带我离开,你还是王爷的属下吗?”
容心月勃然大怒,一连串质问一鸣,龙行把生死置之肚外,舍命救了她,她怎么能置龙行于不顾呢。再者,这个男人还是她深深爱上的人。
一鸣只是低头躬身杵在那里:“王爷安排是王妃离开!”
容心月狠狠地盯着一鸣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猛得抽出一鸣腰间的佩剑,一鸣心里一惊,不知道容心月要拿剑伤他还是自伤。双目中掠过一丝紧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