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底下,沈重墨伸出手,默默地握住了顾浣音的手,顾浣音沉下心来,坐等简悦诗出牌。
简悦诗接连出了两张牌,顾浣音紧张地计算着,觉得还是自己的赢面大,当下放下心来,可是就在顾浣音要出第三张牌的时候,简悦诗突然抿嘴笑了一下,那笑中有些不怀好意,顾浣音顿时有些紧张了,沈重墨握著顾浣音的手,轻轻捏了捏,顾浣音心中一横,把牌发了出去。
等简悦诗也把牌翻了出来,她突然哈哈大笑,这一局竟然是简悦诗赢了。
顾浣音感觉自己的手似乎都有些发抖,沈重墨又轻轻捏了捏顾浣音的手,顾浣音突然笑了起来,笑容很是甜美:“如你所愿,我的那间小破公司赔给了你,不过我也握着股份了,不算亏,仔细算一算,还是我赚了,那小破公司你也知道,随时都面临着破产倒闭,除了那单广告,之后再也没有什么业务,我还有些发愁呢,现在倒好,握着股份,我年年光吃股份分红就行了,公司谁爱要谁要,劳心劳力的,有什么意思?”
简悦诗本来赢了牌,得了顾浣音的公司,还很是高兴,此时听顾浣音这么说,顿时面目有些扭曲狰狞了。
“你敢不敢再和我赌一场?”简悦诗对顾浣音挑衅道。
顾浣音连连摇头:“我是傻了,才会和你再赌一场呢。赢回来那家小破公司有什么意思?”
“你该不会是怕了吧?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难怪你家都已经没落了,你自己也经营那家小破公司没什么起色,自己的男人还被你自己给玩丢了……”听着简悦诗源源不不断的戳自己的伤口,顾浣音虽然有些生气,不过还是想要静下心来给简悦诗设套,简悦诗手中的股份,顾浣音非常想要。
邵氏蒸蒸日上,若是能得了邵氏的股份,余音公司有了钱周转,顾浣音有信心把公司越做越大。
“你,你别说了,我和你赌。”顾浣音一副饱受打击的样子,叫过来侍应生,又让赌场去开了一份合同。
对合同上写的条件,顾浣音抬头看向简悦诗,简悦诗挑了挑眉头:“现在你那家小破公司可是我的了,你要赌就只有赌那笔股份,我可是想让你血本无归,像尚家之犬一样以后过来求我赏你口饭吃。”
顾浣音低下头,垂着眼睛,半晌才嘟囔着:“我也要让你看看,到底是谁蠢,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不仅要把你的股份全赢过来,还要把我的公司也赢回来。”
顾浣音说话的声音很低,显得非常没有气势。
顾浣音说的是自己的心里话,不过在简悦诗看来,顾浣音不过是强撑着面子罢了。
很快赌场那边把条件都列好,荷官又开始发牌。
顾浣音拿到牌,低头默默沉思。
简悦诗率先出了一张牌,沈重墨看着不为所动,顾浣音想了想,也出了一张牌,几乎没怎么思考,简悦诗又出了第二张牌。
重点来了。
顾浣音又偷眼看一下沈重墨,沈重墨却低着头,仿佛没有看到顾浣音的小动作似的。
顾浣音有些紧张,上一把输了牌,也许就是简悦诗发现了什么规律,说不准,这规律比自己发现的还要高明。
顾浣音低头看向自己的牌,迟迟不敢出牌,简悦诗眼睛有些不耐烦地敲着桌子,连声催促:“你到底行不行啊?是不是输不起啊?要是输不起的话,就过来对我跪下磕头,再录了视频,发到网上去,我就饶了你这一回,把你那些小破公司还给你。”
顾浣音突然心中一动,眼睛看向桌子底下,只见沈重墨一手比了个心的手势,另一只手比了一个二,竟然是红桃二,顾浣音不知道沈重墨怎么算出来的,有些紧张,顾浣音已经不能静下心来仔细计算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