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凉和周向晚回了家。
浴室, 吴凉趴在浴缸边, 暗暗肖想周向晚美好的肉体。
头顶浴霸散发着炙热而明亮的光芒,周向晚大马金刀地坐在小板凳上, 光着上半身,吭哧吭哧地给狗儿子洗澡。
修长的手指以不容抗拒的力道在泡沫和皮毛中穿梭, 五指为梳, 顺着哈哈的皮毛捋下去,哈哈瘫在澡盆里,歪头吐舌,哼哼唧唧, 被周向晚搓成一只废士奇。周向晚很怕热,出汗了之后,皮肤像涂上了一层清浅的光, 随着搓洗的动作,肌肉绷紧又放松,在洁癖精吴凉看来, 这一切都显得该死的甜美和性感。
周向晚给哈哈冲完泡沫,随手把狗子用浴巾一裹, 窸窣一顿好搓,开门放它出浴室,哈哈蹬着小蹄子跑到阳台, 仰着脖子在月光下发出狼嚎,边嚎边甩起水珠。吴凉已经无暇顾及哈哈会对房子造成怎样的伤害,他的注意力全被周向晚吸引了, 像一只扒拉在猫粮盆边沿的牛奶猫,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周向晚的……腹肌。
周向晚兀自沉浸在悲伤和懊悔中,心不在焉的,没注意到吴凉的眼神,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澡堂师傅,给狗儿子搓完澡,裤子一脱,跨进浴缸里,挤了一点沐浴露,给吴凉搓澡。
周向晚千帆过尽,更何况他现在大受刺激,说搓澡就真的是搓澡,甚至还闭上了眼睛搓,可以说是不该纯情的时候特别纯情了,而吴凉被搓得浮想联翩。
吴凉以前总觉得性是肮脏的,无意义的生理快乐,在男人和女人之间是生殖本能,在男人和男人之间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征服。
可是,他现在不这样想了。
这是我男朋友。吴凉这么想着,往周向晚怀里靠了靠,水面上漂浮着玫瑰花瓣,顺着下面的暗流浮动,吴凉只有搞浪漫的理论知识,现在终于有了实践机会。比如,他看鬼片里,女鬼和主角一起泡鸳鸯浴,人和鬼鸳鸯戏水,感情越扑越激烈,水到渠成,干柴烈火。
吴凉灵机一动,忽的往周向晚脸上扑了一把水。但并不是电影里莺莺燕燕的娇俏扑法,而是舀足了一大捧水,劈头盖脸,迎头浇下,三百六十度对对称称,宛如大厨给白玉面条浇汁。
周向晚原本就心神不宁的,咋一下被吴凉浇了个激灵,睫毛簌簌往下滴水,懵懵道:“啊?”
吴凉道:“刺激吗?”
周向晚:“……”发型都被淋垮了!
吴·直·凉神神秘秘道:“轮到你了,你扑一下,我扑一下。”
周向晚摸不着头脑,只好和吴凉扑起水来,周向晚扑水的速度和频率宛如狗刨,这激起了吴凉该死的胜负欲,两人的画风逐渐由鸳鸯戏水变成了背水一战。
周向晚的发型被水淋得整个垮掉,把长发捋到脑后,用力抹了一把脸,依然处于懵逼状态:“你干嘛?”
吴凉充满了疑惑:“你没硬?”
周向晚被水淋成落汤狗:“……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吴凉捻起两片玫瑰花瓣,分别对称地贴在周向晚脸颊上,“周向晚,你不开心。怎么了?和我说。”
周向晚睫毛颤了颤,顿了顿,轻声道:“我不开心。我……没保护好你。”
“可是,你一直在保护我啊。”吴凉笑了笑,笑得很放松,很纯粹,张开双臂抱了抱周向晚,“你看,我现在长肌肉了,我不吃药也能睡着……因为你。你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我身边,可你一直在保护我。”
周向晚手心的玫瑰花被他捏成破破烂烂一团,他小心翼翼地抱住吴凉,下巴留恋地在吴凉肩膀上轻轻蹭了蹭。
吴凉搓了搓周向晚的背,道:“别因为我的事不高兴,我已经不在意了。明天我们去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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