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藩是个见风使舵的人,自从他当兵开始,先后侍奉过几任主子,第一个当然是清朝,清朝败亡,陈树藩又依靠袁世凯派往陕西的督军陆建章。陆建章倒台,再次投靠军阀吴佩孚,无被俘倒台之后,先后向曹锟、张作霖等人宣誓效忠。知道南京政府成立,这才又向南京效忠。
不过陈树藩也是个义气的汉子,一生之中虽然反复无常,却对自己有恩之人也颇有照顾。就拿陆建章来说,在陕西人看来陆建章就是一个刽子手,可陆建章对陈树藩又知遇之恩,陆建章倒台之后,陈树藩亲自将陆建章一家老小礼送出潼关。对待革命军也是一样,反反复复,却经常不顾安危保护革命人士。
如今的陈树藩已经五十岁了,依然老当益壮。长期的戎马生涯和官场中的勾心斗角,让他的头发已经完全白了。头顶上略微有些谢顶,在脑袋的周围形成一个白色的圆圈,离远了看就像给谁戴孝。陈树藩身材魁梧,脸盘很大,耳朵也是出奇的大。按照相书上来说,耳大有福,他对此深信不疑。
马行空将委任状往陈树藩的面前一放,看着他道:“陈将军,这是剿总张司令亲笔委任状,从今天开始,你我就要公事了,以后还请陈将军多多指教!”
“哼!”陈树藩瞥了一眼,又看看马行空,鄙视道:“又是一个靠着关系爬上来的少爷,行了,来人,给马特派员找个住处!”
马行空对陈树藩的话没有反驳,敬礼之后便转身走了。陈树藩看着那张委任状,随手拨到地上,气的呼呼喘气:“好你个张学良,竟然往老子眼睛里差棒槌,这不明显派一个沿线在我身边吗?你,去查查这个马行空的底!”
“旅长,我早就查过了!”一个副官说道:“说起这个马行空可不简单,他可大有来头!”
“哦?什么意思?”陈树藩来了精神。
“这马行空,草莽出身,大闹浑河,此杀袁世凯,后来日本,在日本一流陆军大学学习,最近在东北杀的小日本连连受挫,这个人不可小瞧!”副官简要的介绍了马行空的履历。
陈树藩摸着自己的胡子:“看来这小子还是个人才!”
“当然!”副官道:“不过旅座可不要打他的注意,此人和张学良有八拜之交,要想拉拢他恐怕不易!”
“八拜之交!这都是屁话!”陈树藩微微一笑:“你以为现在还有刘关张,那个时代早都过去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老子这些年东征西战为了啥,还不是为了钱,去就说今天晚上在我家,我亲自为特派员接风!”
陈树藩的突然转变,让马行空颇有些意外。刚来此地,至少应该和陈树藩搞好关系,要办的事情可以拖一拖。马行空如约而至。陈树藩一改白天的那幅冷漠。竟然亲自道门口迎接,一见面便拉着马行空的手,嘘寒问暖,嫣然一个长辈对晚辈的爱护。
分宾准落座。陈树藩端起酒杯:“今天中午实在对不住,我还以为老弟就是那种少爷兵,就刚才我才从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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