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存在的冷汗才对顾鸿渊说:“这位夫人是,是吃了伤胎的东西,加上吸入了大量麝香才有……有盗汗滑胎之象。草民……已……已给夫人服下了保胎丸,静养几日便无大碍。”
郎中退了出去,房中的其他人却不敢动。顾鸿渊命颜氏关了门,抬起那一双冰冷阴鸷的眸子从所有人脸上一一扫过。
“为何小萌的饮食中会有伤胎之物?!”
一句话如同来自地狱的跫音。
顾鸿渊将随行的严景叫出来。
“封锁肖府。”冰冷的语气容不得任何人拒绝。
“誉王爷,这毕竟是我肖府……”肖父觉得自己被一个落魄皇子如此不放在眼里,脸面上有些过不去。
顾鸿渊给肖萌擦试着额头上的汗,头也不抬的道:“肖萌是陛下亲封的誉王妃,腹中乃誉王妃长子,此事事关皇裔。其二,投毒谋害已经涉案,陛下口谕由本王代管京兆尹府,试问肖丞相可是觉得我誉王无权查办此事吗?”
明明顾鸿渊的语气平和,肖父却莫名感到一阵阴森凉意,似是他再多说几句便要连他也剥皮抽筋一般的毫不留情。
“严景,去将本王之前吩咐你准备的棺木抬过来。”
严景看了一眼顾鸿渊,一言不发的离开照办。走到肖府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寂寥的庭院,他明白今晚这里必将被血色遮蔽。
“王……王爷,老臣斗胆一问,您抬一口棺材到府上是何意图?”
顾鸿渊看着在梦中还不安稳的肖萌,心脏一阵抽痛。那张明艳的小脸如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仿佛一把尖刀剜着顾鸿渊的心头肉。
顾鸿渊紧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曾经肖萌在这里受过的苦,今日便一件一件的算清楚!”
顾鸿渊留下云夫人和颜氏在床边照顾着肖萌,自己和肖府众人去了前厅。顾鸿渊命人将大夫人和她的儿子也传过来。肖萌往日所受的种种,必少不了这个大夫人的功劳。
没过一会,一个巨大的檀木棺摆在了前厅正门口,众人这才明白过来这位向来不理世事的王爷今日是要和肖府不死不休了。
“今日的事究竟是谁所为?若现在承认,尚可留一个全尸,若是让我查到,呵,”顾鸿渊冷笑一声,“便让你后悔要来这人世走一遭。”
大厅里一片沉寂,静的可以听到外面的虫鸣。
“很好很好。郎中说誉王妃今日所食中含有伤胎之物,严景,你现在去将厨房的人押过来。”
在厨房劳作的下人都是些本本分分的小人物,从未见过这么吓人的场面,见到顾鸿渊后皆颤抖着身子跪了一地。
顾鸿渊的眼睛看向管事的那个人:“今日你们所做的膳食中可加了什么不该加的东西吗?”
那人吓得面如土色,口中大喊冤枉,不住的给顾鸿渊磕头。
“不必如此惊慌。我且问你,今日的菜色都是谁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