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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青色与苍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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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我大抵方两岁,未曾领教所谓修罗或是造主的威光,却早早领略了人子之于世界的狂乱。

    我依稀记得,那一年,收养我的人也是我的师傅,易,他对我说:“路华,既承应了我策士的名号,也便去学些谋算与处世。不若,将来你跟着成白外出的时候,少不得给人添麻烦。”

    我不解,就算是妖怪,成长再快,区区两岁的小小妖狼,又能学到什么?

    …那一年,我被送到四季大人那边打下手。

    第二年,我便被遣派去成白先生的队伍里,于诸多世界之间,猎杀修罗。

    四季大人对我的到来很是意外,说明情况后,不苟言笑的她罕见地笑了出来。

    “那一位的意志很好猜断,他在来到幻想乡之前的世界里,是承袭…不,篡夺了都市王的名号,实质性掌管了死者之世,却还缩在冥界自诩区区第六殿之主的家伙啊~”

    “这样编排他…师傅,真的没问题吗?”我忍不住发问。

    “他不会在意这种事。”四季大人轻笑。

    就这样,我在阎魔大人手下,接受了为期一年的教育。

    在那期间,四季大人独让我接引了一人…而就只是那一人,改变了我的一切。

    “不是阎魔大人来接引我吗?”见到那人的时候,他向我发问。

    也难怪,我当时的相貌很是稚嫩,对照起来和人类十几岁的孩童无二。重点是,我还没有四季大人那样不怒自威的能力。

    被看穿也是理所当然的。

    男人告诉我,他名为青。这是谎言。四季大人借给我的镜子净颇梨之镜晦暗不明,却在此时激烈地闪烁起来。

    我本想幻想自己拥有地灵殿的那一位的能力(操作幻想程度的能力,虽然并不熟练),可被制止了。

    “只管将我送下地狱,怎样的刑罚劫难都可以。”他说。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不可理喻,现在的我会这样评断,而当时的我选择了…

    “我的名字是路华,目前在阎魔大人手下工作,我并非裁断者,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将你的故事记述下来。”

    虚伪。不管是我还是师傅,都会这样评价吧?不,师傅可能会因为说出这话的人是我,而愉快地嘉奖于我。

    男人向我讲述他的故事,而我,思绪混乱地操纵着桌上的毛笔飞舞,与御剑一样。

    青,姑且称他为青吧。

    青的出身并不复杂,如那无数的蝼蚁…抱歉,如今的我大概是站在妖魔的立场…如无数平凡的人类一样,苦难不曾,显赫未曾。

    少时的他也有着书写世界的宏愿,但他将这归作儿时的痴呓。

    那为什么要说出来?我不禁心想。

    “全盘托出才好由世人评断。”他说。

    “那为什么又放弃了呢?”我问。

    “孩子的恶是最为纯粹的,纯粹到可以不含一丝恶意。他们只是觉得有趣。”他不回答,却将这句话甩给了我。

    我不禁想起了成白先生,但很快意识到那是不敬,晃荡着脑袋将他从大脑排挤出去。

    “起码到最后,我可以说我贯彻了自己的信条。”他突然仰起脸,说。

    “什么。”

    “不会后悔。”他说。

    我瞥见他手腕上淅淅沥沥的血痕,不禁汗颜:“即便这样?”

    “即便这样。”

    幼时的他便自认可以成为引路人一样的角色,有朝一日自己定可以与他人指明前路。然而,他放弃了,放弃了一切。

    他说着,我记述着。

    “就像是学校流行着集卡的风气,父母出自慈爱给你准备了许多,你出自想要融入集体便接受了孩子们交换的请求。交换过后,一个孩子突然反悔,于是孩子们蜂拥而上,乱象生起,数不清的手,分不清是谁的手,都伸向你的盒子,你无助地呆坐着,看着这一切,最后,盒子里只剩下两张卡片。你将这最后的卡片视作珍宝,而在回家后,父母愤怒于你挥霍得如此之快,称不上富裕的家庭当会有这样的剧情…不由分说,责打,将最后的卡片扔进火中,只为了得到以后再不会玩卡的保证…只是在气头上,那仍然是慈爱。至少,如今的我大概可以理解,但理解不是接受。”

    “或者,忙于工作不谙熟孩子日常的父母,在孩子完成了本已作结课业之后,眼见孩子的欢愉,孩子本以为会得到嘉奖,结果回应的是一记巴掌。那时,孩子决心,你认为我是怎样,那我便是怎样。”

    孩子…你就没有错误的时候吗?我问。

    有,有很多。他说。但那样的事情,说出来又有何意义,因为错误而得到惩罚,最后再去改正,孩子不就是该秉信这样的事情吗?

    “又或者,陷落的孩子难得有了正反乾坤的决心,却被当成与以往一样的谎言…那一次,我喝下了油性笔的墨水,偷偷的,却胃部翻涌着忍不住吐了出来…也委屈地哭了出来。老师找来了父母,父母砸烂了当时我的小小陪伴。”

    “或者,学校的后面,有一家商店,孩子们都爱于此地,因为那里有学校所接触不到的可以由孩子们点选节目的电视,你也不例外,但目标不在电视,而是那热闹的气氛。”他说着,忽又自嘲地笑了出来,“你习惯于在上午的课业结束以后,买上一份或是几份面点,自己品尝或与人一同…”

    “那自然是很好的。”我说。

    他暼了我一眼,止不住地发笑。

    “父母说不应与人争斗,因为要赔钱。”

    “那怎么了。”我歪头。

    “某一天,在那里,孩子的食物被人吐了吸吮干净的骨头,你是孩子,你会愤怒么?”

    “……”不应的吧,大不了再…

    “我愤怒,凭什么呢?我推搡了那个家伙一下,便逃离了那里,回到教室独自哭泣,什么也没有吃。

    “中午到了午休的时候,那一位却是带着自家的老师找上门来,指责我打了他。哈,打,我很想啊,很想。而我面色潮红地怒吼,他在我的饭盒里吐了骨头!啊~连算是亲戚的自己的老师也没有信,两位老师围着我训了半天,到了快要下午上课,该去由我值日的时候才放行…然后,被围住恐吓了,被踢了几脚,不敢发声,倒在地上许久才恍惚地走回教室…哈哈哈,迟到了呢~我本想拾起地上的石头与人一了百了,但想起教导,还是作罢。”

    ……

    “无人为我发声,友谊是靠不住的东西。所谓的朋友眼见了这种事情,即不劝导,也不安慰,逞论替你发声。”

    “再后来呢,孩子姑且凭着并非自愿的恶习来到了方该算是真正寄宿的地方。一个月回一次家。室友样貌当称俊朗,你也本能地认为可以相与。啊~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一个精致的保温杯,不识的你放着也没有去动,也无心,就这样放了几日。正值室友大声与家中讨论严冬如何,室友拿起它便问你,是不是你的,你没有通讯的手段,至少,当时没有,眼下你无法作答,支支吾吾地说我不知道。他得出结论,那是他的。不多时日,冬将军来了,你该寻一个保温杯解决饮水的问题,急迫地在学校找到老师打了电话,却得到那个保温杯就是自己的的消息。你没有胆量去说,不管和哪边去说,你都不可接受,花了钱自己又买了一个。晚上睡前,室友看见你的杯子不禁嘲弄,你的家长怎么这样,你看看我的家长…”

    “……”

    “那时候的我,相信着自己只要追随正直者,便可以前行。而这种时候,岩笠死了。我没有发声,因为水杯我已买了,再去申辩又能如何,只生间隙。我希求这样平淡地度过,如此便好,或许他有这样那样让我不快的地方,只需谦让。当时的我从家中偷偷拿到了自己的手机,很老旧,也无插卡,但玩些小游戏是无妨无碍的,室友要借,也便与他,虽然结果是在他睡觉之前都不会交还,我也默许…哈,如此便好。我这样觉得。姑且,这样可以算作朋友了吗?”

    “……”

    “亲疏到底有差,他毫不吝啬地向自己班级中的朋友讲述我一无是处,我愤怒了。但无用,到底是在一起的。”

    “家属楼中大多两间,一间两人,一间四人,一日你因为想要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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