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卫文策使此时锦衣全湿,头发散乱,狼狈至极。那里还有一点官威?
玉阳子一派掌门,平时涵养极好,见天龙卫文策使如此狼狈。也不禁心中笑说:“平日里张扬跋扈,不可一世,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天龙卫文策使运起内功,蒸蒸冒气,霎时锦衣全干。他拱手说:“告辞,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李延宥说:“恭候大人!”天龙卫文策使说罢,更不停留,捏起法诀,施展遁法,飞射而去。他驾着云光,霎时到了长安,往太极宫而去。早朝已毕,文武百官出宫回府。
太宗皇帝驾临御花园,诏李淳风前来议事。天龙卫文策使落下云光,走去亭中。那是一座六角亭,宫女服侍左右,羽林军军士,六角亭坐着一人,中年汉子,穿着一袭黄袍,颏下有一从胡须,太宗皇帝。亭里有个道人,他穿着一袭道袍,正是李淳风。两人正在亭中,天龙卫文策使疾步上前,叩拜说:“微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太宗皇帝道了一声:“免礼!”,天龙卫文策使:“谢,陛下!”起身而立,太宗皇帝问:“劫囚?”
天龙卫文策使说:“回陛下,李君羡已死!”太宗皇帝闻言大慰,说:“赐黄金百两,绸缎三十匹!”天龙卫文策使说:“谢,陛下赏赐!”宫女捧着一盘黄金、绸缎三十匹说:“大人,这是黄金百两,绸缎三十匹!”天龙卫文策使谢赏而去,回天龙卫所。
太宗皇帝摆驾赏花,李淳风服侍左右。太宗皇帝心无挂碍,诗性忽来,张口吟说:“重峦俯渭水,碧嶂插遥天。出红扶岭日,入翠贮岩烟。叠松朝若夜,复岫阙疑全。对此恬千虑,无劳访九仙!”
李淳风闻诗,心中大叹说:“冤杀良将,真是可悲!”太宗皇帝说:“淳风,朕杀一人,李唐帝业,千秋万世,却也值得!”太宗皇帝长叹说:“朕当年征战四方,荡平天下,诸侯反王!”李淳风答话说:“天命在唐,民心所向!”太宗皇帝长叹说:“《秘记》中言:“唐三代之后,女主武王代李氏据有天下。”李淳风答话说:“陛下,此人已除,不必忧虑!”太宗皇帝说:“淳风,退下吧。”李淳风答话说:“是,陛下!”转身而行,走了几步,掐指一算,推演“天文历算”之法,心中大喜说:“原来是这番因果!”
他是算出了几十年后,女主武王登基,下诏追复李君羡。李君羡此时并未身亡,魂魄半死半活之间,他是一位修道之士,心怀慈悲,不忍杀生,得知几十年后,武王登基,一场冤案查明,他径向天龙卫所而去。一念法诀,遁地而去,不过半晌,只听得有一声“噗”一人遁地而出,正是李淳风。他到了天龙卫,当即一变,天龙卫弟子。
朝大殿而去,走到大门前,听得一人恨恨地说道:“那群深山老道,竟然三番两次戏弄于我,看我不施展些手段!”说罢,伸掌在太师椅上,重重一拍,站起身来,捏诀作法。口中念念有词,李淳风一看,原来天龙卫文策使起法摄法,他在掌心中画了一张符印,化作一座山。李淳风心中说:“造山神术!”急使遁光,追着那座大山。
两股遁光,到了天都峰,一块山石,矗立如峰,刻着两字名曰“黄山。”上古轩辕氏隐世修炼之所,一座药材名山,古往今来的许多名医,都曾驻足于此,研究医药,悬壶济世。李淳风见是翎羽庄,心中一想说:“天文历算”之法,显示星位,正是翎羽庄里。
那座大山朝着后山飞去,李淳风早知翎羽庄禁地天眼洞,当下依然急使遁光,朝翎羽庄禁地天眼洞飞去。他所料不错,那座大山果然往天眼洞顶上飞去,迅速下坠。
李淳风一见大惊,忙使飞剑,挡住大山。下坠之势太快,天眼洞顶便塌。李淳风叹说:“唉!”其实天眼洞设有结界,一有外力,轩辕呈帝、神农大帝,当即显灵。施展法力,砰然巨响,一座大山碎成片片。李淳风身形一动,“咻”地一声,飞入天眼洞中。
李淳风立定身形,神像高高矗立,俯视群生。李淳风看了看,水潭中一根冰柱,正在看时,听得一阵风声,李淳风抬头一看,只见两人飞来。一人身穿一袭紫色长袍,相貌清瘦,双眉低垂,像个落科的学子,正是玉阳子。那位少年年纪十八岁,穿着一袭青衫,腰悬双剑,正是李延宥。
两人一落,见到李淳风。便跪在李淳风前面说:“晚辈,李延宥叩见前辈。”
李淳风说:“免礼!”李延宥说:“多谢,前辈。”李淳风接着说道:“道兄,我来翎羽庄有两件大事,说与道兄知晓。”玉阳子问说:“何事?”李淳风答话说:“道兄,可知道帝传三世,武代李兴?”
玉阳子“嗯”了一声道:“这是《秘记》中言:“唐三代之后,女主武王代李氏据有天下。”李淳风点头说:“武卫将军李君羡?”玉阳子听他说到这里,已然明白了他话中之意,笑道:“道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人乃我医家之根本。”李淳风大喜说:“好!”玉阳子说道:“道兄,切不可外传!”李淳风答话说:“那是自然。”
玉阳子“嗯”了一声道:“道兄!”李延宥说:“师父,弟子欲意前往长安城一看。”玉阳子“嗯”了一声道:“办法不错,只是!”李淳风闻言笑道:“道兄放心,宥儿与我一同往长安城大明宫,我自会护他周全!”翎羽庄掌门玉阳子说道:“有劳道兄了。”说罢,两人施展御剑术,迅速之极,两人到了钦天监院中,李延宥一变,变作一位道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