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羊小跌。”
那女子委屈的说,“我几次想要逃走,都不逮,还给毒打了两次,但悄悄地收了把匕首。
方公子闯进来救我们的时候,我以为又是一次这些淫贼悍匪在争掳我们拐卖,没弄清楚,趁他近身护我们走出客栈之时,就搠他一刀……”
说到这里,羊小跌的大眼一眨,大眼泪又簌簌掉落下来了,连额前的刘海与乱发,都打湿了,可见泪光之泛滥:“……方公子没有防备我,就吃了我一刀。
那些洛阳什么招了‘要钱要命’的匪徒来,见方公子一上来就猛发暗器,暗器又多、又杂、又可怕,方公子既要掩护我们,我们又慌忙惶恐,到处尖叫乱跑,方公子才中了几记暗器,但还是把恶人给打跑了……”
温梦豹重新打量这女子:“你叫啥?
……羊那个……什么小哇?”
那女子委婉的答:“羊小跌。
姓羊,跌倒的跌。”
温梦豹仔细瞧了她几眼:“看来,你还会点武功是不?”
另一位刚才说过话,最年轻的女子接道:“羊姐原本是‘蝶蝶门’的女侍官,蝶蝶门少公子铁叠叠钟情于她,本要娶她过门,但铁少门主太帅、太俊又太风流又太多女孩子喜欢他了,后来好像移情别恋了,羊姐一气之下,出走了,结果遇上劫持。
羊姐自然也有两下子功夫。”
“但就那么两下子三脚猫功夫,是敌不过那些如狼似虎的歹徒的,所以我一直不敢真的出手,因为万一胜不了,那就连小命也保不了。”
羊小跌幽幽的说,“至于方公子,是因为先着了我一刀,后来才顾此失彼,遭了暗算,受了几处伤。
开始的时候,凴是来敌众多,都动不了他发毫,他还边哼着歌边动手,而且,长剑始终没出过鞘……”
这次到苏梦枕身边那位似是侍卫又像是杀手的阳思阴冷笑道:“他连剑都没出过?
他用个屁打人呀!”
那年纪最轻的女子像只狡黠的狐狸,跳起来抗辩道:“那方公子用剑鞘就把他们全击垮了,出手潇洒,哗,身手潇洒,哇,身法也潇洒,哇呀呀,连歌曲也哼潇洒得像无边落木萧萧下。”
当场几个男的,可愈听愈冒火:啥东西呀!一人救多美,还扮潇洒过诸葛亮加周公瑾!
温梦豹觉得自己一个头有两个头般大,问:“你这小家伙又叫啥名字?”
那女子美目圆瞪:“我叫双双,大哥你又叫什么名字,怎么那么像头老虎狗?”
温梦豹现在的头好像有三个大了,他只好忍怒反笑、调侃了一句:“这儿还有没有叫‘对对’的?”
“有。”
又一个小女孩跳出来,叉着细腰、挺着胸脯道:“我就是。
双双是我姐姐。”
温梦豹决定不再追问下去了,改回原先的话题:“那方公子虽然负了伤,但却是怎么把你们运来这等危险的地方?
而且把你们撇下不管,不是太不负责任了吗?”
“不是的。”
那些少女们七嘴八舌的分辨,看来都很为方邪真说好话,“他本来救了我们之后,要把我们遣散,可是他又不忍心,说要是这就不管我们了,我们都是女流之辈,一旦路上再遇恶匪,给抓回去,他可要不安心一辈子。”
车路仕在旁听得没好气,打断道:“听你们前一声方公子,后一声方公子的,你们全嫁了给他,入了他的门,不就没事了吗!”
他这句话一出,只听此起彼落的女声都有意见,只不过有的喁喁细语,有的大大方方站出来说话:
“我也想嫁给他呀,可是——”
“——人家才没瞧得上我们……”
“你这莽汉,这话都说得出口!也不羞煞人!”
大方出来说话的,还是羊小跌:“我们也央求方公子莫要在半途弃我们而去。
他也答应了。
他后来考虑到:他自己一个人肯定不能都把我们这么多人各自平安送回家里,何况他也有苦衷……”
温梦豹即问:“什么苦衷?”
马德理嘿了一声:“苦衷,是藉口吧?”
双双和对对两人一应一和的说:“他说的是真话。
他本来是因长辈和乡里力促他上京来应考,定能高中,但他可没应考、出仕、当官、显贵的兴趣,所以只打算来打个晃算是交待了,就悠然回去。
但这回救了我们,却不知该走好?
留好?
还是先安顿我们好?”
阳思阴扬起半爿眉毛,冷冷的道:“这还不是藉口?
居然不求功名富贵,鬼也不信!”
这回对对和双双也怒了,反唇相讥:“你别含血喷人!方公子说的,我们都信。”
温梦豹忙道:“我信我信,反正他做的就是对的,好的,你们意思,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