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着自己孙女,如果不是怕连累盛家名声,也不用规划这许多,直接找帮人杀了孙秀才就是,只是孙秀才和这学政说没什么关系,可当年也是学政夸奖神童的人,若还有几分情分,盛家本就是大户,再被割了韭菜,不仅是全族就此落寞,连京城里的那支都被连累,玉石俱焚实在不划算。
听闻学政受伤,知县即刻带了人赶来赶来,任谁也没想到孙秀才竟这么胆大妄为伤了朝廷命官。
本地知县姓崔,也是家里在京有些关系,打点了半幅身家,谋了个知县的缺,上任后也是各种搜罗,光是盛家做生意就打点了不少,盛家在崔知县眼里可是只大肥羊。
“哎哟哟,我的学政大人哟,这孙秀才怎么如此胆大妄为,竟伤了学政大人。”崔知县抹着眼泪呜咽,仿佛伤的是他亲爹似的,不过他亲爹伤了他也不会如此作态。
‘下官没能好好保护学政大人,请学政大人治罪’
“不必,你也不能未卜先知这孙秀才竟会狗急跳墙,”学政背后衣服被划开,透着凉风,血流的不多,只是皮肉伤罢了,不过也是生疼,急着去后堂处理伤口,学政大人无心再跟他客套。“孙秀才暂且收监,此事影响恶劣,孙秀才身为读书人却毫无仁义礼智,本官稍后会向朝廷禀报此事。”学政惊讶孙秀才之事,想着杀鸡儆猴,好好改改如今天下的文风文气。
崔知县见学政痛的直呼气,也不再过多寒暄,凡事不能过啊,万一引的学政不快,那以后升迁可怎么办哟,往外走去,看“哟,老太太,您老人家也在,没伤着吧?”
“托大人的福,老身无碍,只是学政大人被那厮伤了,可是受罪了啊”
老太太神情悲痛,“这孙秀才竟然能出手伤人,连朝廷命官都不放在眼里,可想而知,我们淑儿在孙家过的什么日子啊!”
老太太看着安华,祖孙互相搀扶,崔知县看到这样‘老太太不必伤心,学政大人自会明断的。’
“学政大人自会明断,还请崔大人也可怜可怜我们,我淑儿和离一事,还不知。。。”
“此事嘛..”崔知县抚摸着胡须,‘此事只要..咳咳,本官自会明断,老太太啊,您先家去休息休息,我也得去看望看望学政大人了,呵呵,再会,再会’
崔知县咳嗽两声是他的特色,怕是只有银钱能治他的咳嗽,老太太心里知道,这下还是得舍去不少才能让安华毫发无伤地脱离苦海且对盛家也毫无影响。
这厢,正有大夫给学政后背稍稍清理下伤口,接着上上好的金创药,再用干净的细棉布围着上身包好。伤口约莫成年男子指尖到手肘的距离,长长的一条伤口直从右肩背到左下腰处,不过孙秀才受伤没什么力气,大刀举过头顶重力往下划破学政的几层绸缎衣服,就留下了这么长的一道伤口。
“大人,幸好并未伤及筋骨,只是皮肉伤,只需金创药敷上七八日就能好全了,只是包扎的细布须得日日更换,饮食清淡,忌荤腥,忌油辣。”
学政趴在桌子上上完药包扎后,听到大夫的话总算喘了口气,背上的伤口虽然没大碍,可是它疼啊,学政趴着不好大动作,一不注意,稍有牵扯到就痛的学政想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