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
李廷一脸不高兴的坐在草地上,猛男怎么哄他,他就是不肯起来。
“廷廷,阿廷,乖啦,快起来吧。”
李廷就是躺在草地上,来回打滚,就是不起来。
“我不想去学堂~~~啊啊啊……
上辈子上学上了二三十年,这辈子再让我上学,闹着玩呢?”
猛男捂着脑袋,有些伤神的哄着李廷。
“不去就不去呗,你这么打滚解决不了问题啊。
而且,你这样子……我好想拍照啊。”
李廷:“……”
“喂,你有没有点同情心?”
猛男没好气的说道:“上个学跟上吊似的。
在这个世界里,上学可是非常荣耀的事情好不好。
你以为人人都有机会读书啊?
而且听我一句劝,国子监就算了。
如果你想交到朋友,最好选个档次低一点的学堂。
我记得国子监临街有一个西山贡院,你可以到那里去。
那里是平民学堂,是曾经的太傅开的寒门学堂。”
李廷有些憋屈的看着猛男:“你也让我去上学啊?
去上学,还不如我每天多睡两个时辰,多从你这里学点东西呢。”
猛男:“可是现在辛无谓没时间陪着你,明天你搬了家,就是你自己独处了。
不结交一些朋友,同学。
你不觉得生活太单调了吗?
你穿越了半年多了,身边除了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讲真的,我很担心你啊。
李越也是看穿了这一点,才非让你去学堂的。”
李廷此时也微微抬起头看向那雾蒙蒙的天空。
“孤独吗?
好像,习惯了。”
李廷真的是习惯了,他记得自己上辈子的时候。
结婚的时候,老爹送了他一个琉璃花瓶。
“裂而不碎,透而不明。
好琉璃,当如此。”
短短十四个字,道破了李廷十年的婚姻生活。
其实那句话后面应该还有一句,好婚姻,亦当如此。
孤独吗?
朋友的倾诉总会骗走他的泪水,他自己的苦却说不出来。
或者说,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全都是苦。
他总是说,不幸是偶然的,可是实际上,幸运才是偶然的。
每天千篇一律的生活,让他难以维持之前的友谊。
每天的生活压力,压弯了他的骄傲,禁锢了他前半生的自由。
孤独吗?
可能不是吧。
呵呵,这样说,好像更没有说服力了吧。
李廷再睁开眼睛的时候。
天,亮了。
……
李廷离开了。
猛男却笑了,很开心。
“小家伙,陪你的时间不多了,希望你能找到在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吧。”
……
“西山贡院?”
睁开眼睛的瞬间,李廷确实感受到了猛男说的那种孤独。
一开始有辛无谓陪着,确实时常还能有人说个话。
现在辛无谓一边养伤,一边训练。
李廷是真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来福听到屋里嘎吱嘎吱动了的声音,从门口端着热水走了进来。
“二少爷,今天是您乔迁大喜。
老奴给您挑了几个下人,您吃过早饭,咱们去挑一挑?”
李廷洗漱一番后,吃过早饭,他看着桌上的那个简陋的发电机,千言万语化为一声叹息。
“不用下人了,我们直接走吧。”
李廷也没什么行礼,或者说,他除了那带回来的那八百两黄金,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了。
哦,对了还有那个金牌,这可得贴身放着。
李廷就随手把金牌塞到了袖兜里。
来福也没多话,拎着黄金,跟着李廷坐上了早就停在大门口的马车。
来福手里拿着赶马鞭,轻轻一挥,马车就动了起来。
李廷凑在马车窗边,看着那渐渐远离的李府,心中无限感慨了起来。
不一会,李廷也远远的看到了国子监里的楼阁,在国子监斜对过大约五十多步的拐角处,那条巷子里房子的某一间,就是李廷以后的住所了。
当马车慢慢从西山贡院大门前驶过时,李廷喊道:“等等。”
来福掀起帘子问道:“少爷,怎么了?”
李廷看着西山贡院大门,说道:“来福,西山贡院你知道吗?”
来福:“啊?”
李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什么,陛下让我到国子监报道,日期不是过去了吗?
我现在想进学堂,我听说西山贡院挺不错的,需不需要什么手续?”
来福一听这话,当即激动的喊道:“不需要,不需要。
咱们啥都不需要,咱们现在就进去,谁敢拦着,我当头就是一鞭子。
走走走……”
李廷还是有些担心的说道:“来福,他们要是问我问题,我该怎么回答啊?”
来福高兴的说道:“照实了说就行。”
李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来福激动的连马车都顾不上了,拉住李廷就往西山贡院走去。
这可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啊。
能把李廷送到学堂,甭说是谁来抽谁了,就算是一路打到天边,来福都愿意。
俩人刚走到西山贡院门口,那些身着护院衣服的人伸手就要拦住。
来福直接破口大骂。
“滚开!!这是吏部尚书李大人的儿子,让你们院长出来迎接!”
(为了大家看起来顺眼,就把贡院的称呼,改成院长,副院长。
这样,大家阅读起来,应该就没有障碍了。
至于课程就按照现代课程,一个老师带一门课,和现代一样,一个班一个班主任。
如果觉得不舒服可以留言,我会改过来。)
护院还没来得及反应,来福直接抬起手上的鞭子嗖嗖,两下,给他们手上留了一道深红的印子。
“滚开!!!”
来福平时也不是嚣张的人,但是耐不住这件事他只能赶紧快刀斩乱麻。
谁知道李廷是不是脑袋抽风了,万一等会他缓过神不乐意进学了。
那这事找谁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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