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管什么主家公家的。”
郝经理摆了摆手:“我就一正常的公司职员,谁能给我发工资我就听谁的,就这么简单。”
不愧是新一代都市女强人,气度确实不一样,张晓凡下意识地感慨,随即想到了自己能做的事情。
不过,就在张晓凡想要打电话给简老板的时候,后者的声音却直接从办公室门外响了起来。
只见简思恒就站在门口,诧异而又惊喜地打量着张晓凡,不过惊喜之余,却也有些意外。
在张晓凡的印象中,简思恒是个富态的中年人,绰号都是简胖子,结果现在他却两眼憔悴,体态枯槁,一副几天几夜没睡觉的样子。
“啊,是晓凡啊。”
简思恒的反射神经貌似都跟着变得迟钝了起来,连忙过来笑着握手:“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还麻烦你跑这一趟。”
“所以,简老板,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张晓凡关切地问道:“你不打这通电话,我甚至都不知道事情已经闹到了这种地步,不只是你的展石中心要关停,连大洋集团那边也出了这么大的事啊?”
谁料想简思恒只是疲惫地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无奈地叹了口长气:“作孽啊,和祝家打的商战拉锯战没个消停,结果在这种关键时候,后方竟然出了这种事,我是对不起宁少啊!”
简思恒的话让张晓凡顿时浑身一震:“到底是什么事?宁大哥怎么样了?现在还在铜湾县吗?”
“没有,他已经去省城那边了,毕竟铜湾县只是前线,两家都必须要在省城这样的关键战场取得胜机,才能锁定胜局。”
“不过你不用担心,宁少现在还算安全,问题主要出在我这边,而且晓凡呐,你得知道。”
简老板信誓旦旦地恳求着张晓凡:“帮我,其实就是在帮宁少啊,毕竟就算不说是我在帮宁少主持铜湾县这边的情况,大洋集团也是他姑父家的产业,同样是咱们的盟友啊!”
简思恒这话多少有点绑架的味道,不过道理倒是没错,因此张晓凡也没介意:“那就和我说说吧,简老板,这事究竟是怎么闹的?”
“还不是段家那边继承人的风波。”
简思恒撑着额头,有气无力地抱怨道:“生那么多儿女,结果全都祸害我们来了!”
“段家?”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张晓凡顿时来了兴趣,“所以你指的是大洋集团吧?”
“这么和你形容吧,我的公司全名叫铜湾县地产投资公司,上面还有一家长湖城市建设开发总集团,然后再上面,才是大洋集团。”
简思恒在张晓凡面前画着示意图:“我记得你和段家应该交情不错,连段恩荣都能给你和宁少面子,所以这事你应该可以帮我解决。”
张晓凡抱着手:“所以,你最好和我详细说说,我要做些什么,以及为啥要那样做。”
“我从头和你说,段晏段老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其中段恩荣长子,继承大洋集团本部,二儿子出国留学,在外面担任高级教授,三儿子经营长湖城建开发集团,就是我的顶头上司。”
“至于那个女儿......算了,现在不提她。”
郝经理已经是听得满头问好了:“好乱,这就是大家族吗?”
简思恒摆了摆手:“晓凡,你只要知道,现在段老的那个三儿子段恩泽已经病入膏肓,不久前被医院宣判了无法医治,现在就在家等死。”
“而他只有一个女儿,因为种种原因,他女儿没法继承长湖城建开发,所以现在段家的其他势力都盯上了这块摆在眼前的肥肉,巴不得都去吃绝户。”
“段晏老爷子本人当然不乐意,他的想法是让段恩荣兼任,但段恩荣又不愿意去抢了亲兄弟和亲侄女的产业,怕被人说闲话,宁愿违抗命令,都不动身。”
“所以,事情就这么卡住了。”
简思恒一拍大腿:“现在段家因为这事闹得不可开交,长湖城建开发也是里面被各种派系占据,支持不同继承人的势力彼此作对,导致整个公司难以运营下去,干脆关停了!”
“结果我们这些旗下公司也遭了殃,愣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也得跟着关停,这叫个啥事啊!”
张晓凡梳理了一遍,明白了事情经过:“所以,长湖城建也能算是我们的盟友,对吧?”
“前提是我们能把长湖城建搞到手,毕竟可不是每个段家人都对宁少有好感。”
“换句话说,现在唯一的关键,在于段恩泽身上,他不死的话,继承危机就不会发生了。”
简思恒一抬眼:“可他已经明确没救了,省城最好的医院都没把握能救他,死定了呀。”
张晓凡自信地笑了笑:“那可不一定,简老板,把地址告诉我吧。”
简思恒满头问号,但既然张晓凡答应能帮他解决这问题,他自然感恩戴德,还为张晓凡打了包票,到时候不管是报上自己的名字还是报上宁少的名字,都没问题。
一路上,孔淑云听张晓凡说明了一下事情经过,也是满头乱线头解不开,半晌才摇了摇头:“要说这些豪门大族啊,就是屁事多。”
“而且,你到底打算怎么去救活那个快死的老总?你确定简思恒简老板把所有情报告诉你了?我总觉得他隐瞒了点什么东西啊。”
张晓凡对于这方面倒是看得挺开:“有些事情说得太直白反而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我确信他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顺着铜湾县郊区的山路一路盘旋,眼前的景色也逐渐从城郊聚落变为了郁郁葱葱的森林,眼前多了一条沿山盘旋的公路,甚至于两边还极为奢侈地装了路灯。
很快,越过森林之后,一副极为惊艳的景色直接呈现在了二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