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跟先前那媚人模样判若两人,他觉得有些好笑,嘴角不由微勾。
陈濂笑了!陈政站在那直勾勾盯着两人,他手微微握拳,他知道陈濂从未对一个女生笑过,以至于会有传言他喜男色。这一刻他犹如被火灼着,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两人的身影化作了两把利刃戳向他的眼睛,疼得窒息,疼得他微微发抖。
更要人命的是他们是那般的般配,郎才女貌,还有家族支持。
他还是年幼时躲在角落看着陈濂拿着灯的孩子,似乎从未改变过。
他握紧的拳头指甲陷入手心,手心渗出了血,他微微颤抖着。
萧关音瞥见陈濂笑了,她黛眉微挑:“将军笑甚么?”
陈濂笑容瞬间收起,他垂下眼帘遮掩眼底一丝丝的慌乱,说道:“公主看错了。”
“是吗?将军莫要唬我,我眼睛没毛病。”萧关音走近一步,“将军为何要否认?”
“公主。”陈濂说着,察觉有人在看他,他转头看向廊道。看到是陈政时,他抿了抿唇,陈政那眼神有着愤怒,有着不甘,还有着哀伤,犹如儿时他看到他躲在角落时。
萧关音顺着陈濂视线看去,见陈政站在那犹如一只受伤被遗弃的小狗,她心“咯噔”一下,她怎有种自己被抓包的感觉?很快她就扫去这种想法,男未婚女未嫁,她以后是要养三千面首的人,怎会只吊死在一棵树上。
陈政眼神变得冷漠,转身就走。
萧关音下意识想追上去解释,她看了看陈濂,咬咬牙忍住冲动。
“幼安。”陈濂叫了陈政。
陈政当做没听见似得,径直离开。
萧关音瞅瞅陈濂又瞅瞅远去的陈政,看来这两兄弟之间的心结一时半会是解不开了。
陈濂回头看萧关音:“公主不追吗?”
“我追作甚?”萧关音指了指自己,“我与政哥关系是好,可这情况我为何要追?”
“臣还以为……”陈濂收住后边的话。
“以为我跟政哥已到了非他不嫁的地步?关系好是一回事,现在这情况我也没做甚,倘若我与谁说笑的自由都没有,那我不过是依附他人想法而活的人。”萧关音心里清楚,她跟谁说笑的自由都有,但是跟陈濂说笑会刺激到陈政。可死鸭子嘴硬,她总不能认怂了。
“我与幼安的关系,公主很清楚。”陈濂说。
“所以呢?”萧关音突然搞不懂了,陈濂这话说得好像还挺关心陈政,她笑了笑,“将军是在担心政哥?”
“不是。”陈濂否认。
“哦?”萧关音饶有兴致地说道:“将军不承认也罢,我倒是好奇一件事,若是将军跟政哥都喜欢同一名女子,将军会如何做?”
“公主!”陈濂微微的不悦。
“行吧,不回答就是逃避。”萧关音甩了甩帔子,“我看陈将军接下来定也无心与我闲逛,我还是回宫玩去了。”
陈濂此刻确实心绪有些乱,他说道:“臣去御书房禀名圣上江源的事。”
“正好一道出去。”萧关音说。
两人出了西府,看着陈濂往御书房的方向去,萧关音撒腿就往朱雀门的方向飞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