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好掌控,太过脆弱,又显得无用,她得把握好那个度。
……
“情急之下,以身为饵,那丫头不仅聪明,还有一身孤勇。”花老爷子听着自己小孙女说昭云郡主的事,眼中露出赞赏,易家失去了一个机会呀。
“那爷爷,明天我去看她,带长生木怎么样?”
“哼,混丫头!”花灼颜挨了一瓜栗,“谁同意你去郡主别院了。”
昭云郡主是司空家的外孙女,花家就算出面,也不是现在。
可令谁也想到的是,计划始终赶不上变化。
武王巅峰的实力不是闹着玩儿的,花灼颜摸着鼓包的脑瓜,“我就要去。”
言罢,花灼颜跳起来,直奔马厩,引得府中一阵混乱。
花家小女儿花灼颜,出了名娇纵任性,跟公主打架,烤御园灵兽,就没有她不敢的。
这会儿打马长街,身后小斯气喘吁吁,看也知道该躲远点。
“易无忧,别哭啦,本小姐给你买了糖葫芦。”明媚的笑脸跟别院门口衰颓的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花家三小姐上门,刚听到消息时,易无忧正大快朵颐,竹枝刚准备收拾一下,花灼颜就到了面前。
“不愧是金梧,你变了好多,这脸白白嫩嫩的,像我家还在喝奶的小混球。”
开脉有神力洗髓,开脉过后,人多多少少会有些变化,不过,她显然忘了,易无忧是天灵脉。
花灼颜将羡慕的眼光移开,落在桌子上,“真香,给本小姐拿副碗筷来。”
她从城西哭到城东,这会儿在府里好吃好喝,花灼颜竟毫不意外,那么……终究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你放心,除了我,金泉城没几个人见过昭云郡主忽悠乞丐。”
“咳咳咳!”易无忧一呛。
司空莉的暝鹫锁定了鹤影和竹叶的气息,当初她昏迷醒来,便让他们去守陵,结果她一入城,就被一群饿得双睛发绿乞丐堵住,想要将她卖了换钱,还好当时急中生智,假装不知道他们的歹意,哭着说迷路了,承诺送她回家就每人赏一百两,那些人勉强同意了,但仍是皮笑肉不笑,只怕她家若没一百两,被洗劫一空也有可能。
花灼颜嘻嘻笑着,挥退伺候的丫头,自己动手撕下一个鸡腿,“在大家眼里,你就是个爱哭鬼。”
“可闻言花家三小姐向来骄傲任性,怎么会风风火火的跑来找我这个爱哭鬼。”
“……本小姐乐意。”
最开始,花灼颜只是好奇,一个孤立无援的姑娘会如何让自己立足。
看她装傻充愣戏弄易清荷时,又觉得很有趣,后来听说她觉醒了金梧,也只是羡慕,听了老爷子的分析,她才由衷敬佩起她来。
“放心吧,老爷子说,这步棋你敢下,金泉城就有人敢接。”
“……”这下轮到易无忧沉默了,棋局已开,只是不知自己是弈者,还是弈者手中的棋子。
而令易无忧想不到的是,过不了几天,整个棋盘都被端走了。
“好啦好啦,别想了,给我看看你的脉灵。”
“哼,本小姐的脉灵岂是想看就能看的。”开脉不过七天,小金梧已经不知被迫营业多少次了。
“你,看招!”
一只啃了一半鸡腿飞来,见其来势迅猛,易无忧连忙运转鹤影身法避开。
不愧是世家大族,随便一个小动作便可见不凡。
要知道,鹤影身法是司空家嫡系秘技,不开脉也可练,前世,更是易无忧唯一擅长的秘技,她花在上面的时间可想而知。
但易无忧敢断定,若是没有前世的基础,她必然已经一身油污了。
易家的孩子,估计没人能避开,哪怕那个被寄予厚望的大少爷易琨。
见易无忧淡定避开,花灼颜顿时来了劲,拿起一块琥珀糕再次袭来。
有了防备,易无忧愈发灵活了。
花灼颜眼中一亮,祭出脉灵,一株炽烈的红玫瑰。
易无忧见状立马叫停,奈何为时已晚,锯齿状的玫瑰花叶从易无忧的耳边擦过,另一片紧随其后,易无忧只得连忙闪躲。
“胆小鬼,有本事还手啊。”
“追上我再说吧。”
两个小身影很快将别院上下跑了个遍,不管花灼颜如何出击,易无忧都堪堪避开,逮了机会还冲身后的人做鬼脸,气得花灼颜直跺脚。
“小姐,天已黑了。”趁着自家小姐休息的空挡,梨梨连忙上前,“再不回,老爷该担心了。”
“他才不担心我呢。”
“您今日的功课还没做。”
“知道了知道了。”
“国院还有一百三十二天就要开学了,您不是与十三公主约好的吗。”
“胆小鬼,改日再战……”
花灼颜去得比来时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