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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第八十九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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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玉细细抚摸着这个金色的箱子, 这并非在模板中直接灌注而成的,上面有许许多多精细的、大朵大朵的牡丹。

    不,不仅仅是牡丹花朵, 最右下角, 雕刻着一只小龙,趴在精细的牡丹花瓣下,抱着自己尾巴尖,正在睡觉。

    这是克劳斯为她准备的“嫁妆”。

    按照传统的风俗,这应当是她的父母或者兄长来做。

    克劳斯先生默默做好这些。

    景玉低头抚摸,金子是凉的, 但牡丹花瓣似乎有着暖融融的温度。

    景玉用力吸了口气,问:“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回应她的, 是克劳斯落在她额头上的一个吻。

    “不是,”克劳斯纠正她, “我想成为你全部的家人, 景玉。”

    他如此温和地叫着她的中文名字。

    景玉向他的身体靠去, 用额头轻轻蹭蹭他的下巴。

    她回答:“我为此感到荣幸。”

    感动归感动, 景玉仍旧快活地打开这个纯金的箱子。

    漂亮的光芒落在她的脸颊上。

    景玉猜测克劳斯一定看了不少的中国电视剧,或者咨询过专业人士。

    这个箱子里面填满了珍贵的宝石, 一部分已经镶嵌好, 还有一部分未做镶嵌,等待她指挥归途。

    除此之外, 还有一些转让协议, 不仅仅局限于金钱、房产、车子, 还有一些克劳斯名下的俱乐部、一些他所投资的股份等等等等。

    数字很庞大,数学优秀如景玉,也需要在看一会之后, 稍微停一停。

    这些东西太多了,多的超过她理解能力。

    当金钱成为一个庞大的数值后,人会短暂丧失掉关于它的认知平衡。

    景玉盖上箱子。

    克劳斯问:“这些能够给予你安全感吗?”

    他将黑色的笔递到景玉手中,垂眼看她,示意她在空白的地方签上自己的名字。

    但景玉并没有动。

    她问:“那个,你该不会是想利用我转移资产吧?”

    克劳斯用行动回答景玉的疑问。

    他终于完成今晚一直威胁她的事情——

    将龙拎起来趴在桌子上,隔着裙子赠送给她粉红色的蜜桃臀。

    毫不手软。

    景玉不得不说,克劳斯给予她的“嫁妆”给予她巨大的帮助。

    受益于这些钱,景玉在十月节来临的时候,顺利地租到了一整个漂亮的啤酒大厅。

    为了吸引游客,她花了一些钱,请来专业的设计师,将这里布置成传统的巴伐利亚风格。

    这种特殊风情让啤酒大厅中客人大大增加,外加一些小小的促销手段和特意搭建的拍摄布景,使得这一方天地成为了许多人优先选择的地点。

    更别说为了扩大影响力,提前让人在Tiktok上发布许许多多的广告视频。

    当公共汽车、有轨电车车身打上“Zur Festwiese”的标记时候,十月节次日清晨,这里像奥林匹克运动会的开幕式一样,有着英姿飒爽的年轻女骑手,骑在枣红色的马上,带领着一队游客,悠然踏入特雷西草坪。

    啤酒节结束后,景玉成功签下了五家供货商的单子。

    她特意大方地请克劳斯先生去柏林度假,景玉慷慨地订了迷人而安静的酒店,有着高高的、漂亮的天花板,还有数量繁多的油画和石版画,充斥着浓郁的老柏林气氛。

    不过景玉最爱的还是长毛绒的东方地毯,她可以坐在上面,认真地给克劳斯先生的腿做“金色的小爱心”。

    作为一个日耳曼民族血脉更多的男人,克劳斯先生在拥有茂密金色头发的同时,也拥有着相对亚洲人而言比较浓重的体毛。不过,自从景玉与他第一次坦诚相见之后,就发现克劳斯先生会将除却腹毛和绝对领域外地方脱的干干净净。

    景玉承认这样的确手感更好,也方便她捏捏嘬嘬,然而出于好奇心,景玉仍旧恳请对方将腿毛蓄起来一阵子,她想亲手体验一些新奇的东西——就像克劳斯亲手为她脱毛一样。

    克劳斯起初拒绝了她的请求,无奈景玉攻势太猛,软磨硬泡,最终和克劳斯立了一个“赌约”,倘若景玉能够在这次十月节谈成五件合作,克劳斯就同意她的小小愿望。

    她成功了。

    克劳斯不得不蓄了一段时间。

    景玉想在克劳斯的腿上做出来金色的小爱心图案,她特意买了一把小巧的电动剃刀,认真地告诉克劳斯:“你听说过秋裤吗?嗯……就像有着爱心图案的秋裤一样,我会将大部分剃干净,只留下金色的爱心形状,类似于波点图案——不同的是,它是金色的爱心。”

    克劳斯说:“甜心,我没有听说过金色爱心,但我想到了昨天刚看到的中文词语。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景玉夸赞他这恰当的表达能力:“很好!”

    她认真地将小剃刀贴到克劳斯腿上,修剪出小爱心的模样:“我刚刚在想喔,中国的基因是不是给你注入了语言天赋?”

    克劳斯回应:“并不一定,甜心,我祖父的母亲来自波兰,但我并不会说波兰语。”

    景玉停下小剃刀。

    她仔细想了想克劳斯祖上那些复杂的血脉,感慨:“这样说的话,你应该混了欧洲好多国家的血,真的好复杂嗷。”

    还没等克劳斯解释,景玉也骄傲地挺起胸膛:“不过欧洲面积就这么大,有的国家还没我们省人口多呢。我也一样,真要论起来,我还是四省混血呢。再往祖宗上翻翻,说不定混了八个省。”

    克劳斯笑了。

    他任由着景玉用小剃刀兴致勃勃地摆弄,伸手将她垂下来头发仔细掖到耳后,在她嘴唇上亲亲。

    景玉的金色爱心计划并没有继续下去,而是改了主意,去往绝对领域。起初克劳斯表示拒绝,但当景玉坐在她刚刚修剪完成的爱心时,克劳斯才咬着牙提醒她:“就这一次。”

    只有上帝清楚,他对景玉说过多少次这句话。

    金色阳光穿透厚厚的窗帘探入,克劳斯抚摸着自己昨夜亲手除掉青草的草坪,透明的龙涎落在精致的、层层叠叠的白牡丹上。

    克劳斯的手指插入景玉的黑发,他坐在地毯上,脸庞看起来痛苦又压抑。

    景玉双手压在金色爱心图案上,用一个吻解除掉他的封印。

    有着克劳斯先生气息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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