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当然赵龙自然不会做过多解释,只是随意找了古书所记的理由搪塞。
众人虽说不信,但也没有多问。
柳竹望着前方端坐骏马之上的那道身影微微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华佗自然将这一切都收在眼底,手抚着长须,脸上露出些别样的笑意。
......
营帐内那盏烛光有些摇曳,显得异常微弱,随时都可能突然熄灭。
床上躺着一人面若金纸,眼眶深陷,看模样已是弥留之际了。
“李老!你看严将军这脸色,恐怕熬不过两个时辰了啊!”
“还有没有其它办法啊?”年轻的医卒此时已是满头大汗,焦急地对身旁年老的医卒喊道。
严纲已经连续两日未能睁眼,只剩下鼻尖下还有些微弱的气息残存。
离赵龙说的三日还差几个时辰,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啊。
被称为李老的医卒此时手指正按在严纲脉搏之上,脸上也是十分难看。
随后又掰开那闭着的双眼仔细看了看。
“哎!脉为气血之府,眼为五脏之精,两者贯通全身。此时脉弱而无力,眼浊而神无,恐已是药石难救了啊!”
说完无奈地叹息一声,“再去取些裸花紫珠叶的粉末来,重新清理一下伤口吧。”
一切都只能尽人意听天命了!
“万万不可!”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显得十分急促。
赵龙带着华佗等人不敢有丝毫停歇,直接来到病床前。
见严纲的模样,华佗面色有些凝重,看来比自己想象中更加严重。
“为何不可?”那医卒李老见他一来便喧宾夺主有些气恼。
不过刚一开口,华佗便不耐地挥了挥手,生生打断了他的话头。
一时帐内众人也不敢开口,只得围拢在病床前,静静等待他的诊断。
过了许久,华佗才缓缓转过头来,擦了擦鼻尖微汗,皱起眉头盯着医卒李老问道:“你刚才是想问我为何不可用裸花紫珠?”
“我......”李老不知为何一时竟有些语塞。
“哼!那我来告诉你,裸花紫珠虽能止血消炎,但对局部刺激性大,容易造成气血堵塞,不利于伤口愈合!”
“这腹部伤口虽然较深,但庆幸的是脏器受损并不严重,如果处理得当,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危及生命。”
“而你等竟胡乱用药,以至现在出现气血不畅,伤口溃烂等情况。”
“说难听点简直就是十足的庸医!”
华佗一时有些气急,说话没有丝毫留情。
他身为医者,最恨这种乱来一气的庸医。
医者本是救死扶伤,这庸医却只会误人害人!
“你......”
李老听到此处面色十分难看,颤巍巍的手指指了华佗半天,最终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那年轻医卒似也有些不服,冷哼一声说道:“只怕这只不过是你也无能为力所找的托词吧?”
华佗重重叹息一口,“医者连最基本的药理都了解不够通透,何谈对症下药治病救人啊?”
“任何药石的使用都应谨小慎微,反复论证,做人就更应如此!”
“罢了,多说无益,你等如若有兴趣,就在一旁看着吧。”
那年轻医卒闻言更是冷笑地讥讽道:“呵,那我和李老就静看先生是如何起死回生的了!”
华佗摇了摇头,也不再争辩。
只是轻声对柳竹说了一声,“竹儿,拿药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