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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看见他纷纷行礼:“阿郎回来了?”
“嗯!”
不久,管家也迎了上来:“阿郎!”
武三思站定,问道:“李多祚醒了否?”
“尚未!”
“汝去叫醒他,叫人服侍他洗漱一番,就说某在内堂等他,让他洗漱完毕立即过来!”
“诺!”
一刻之后,睡意还未完全去掉的李多祚迈步走进了内堂抱拳道:“武兄,何事如此急着把某叫醒?”
武三思回礼道:“李兄,上头已经决定了,立马就发动!”
李多祚神情一凝,“真的决定了?”
武三思点了点头:“对,事成之后,你升任左羽林大将军、魏国公!”
李多祚眼冒精光,“当真?”
“上头亲口许诺,这还有假?”
李多祚沉吟一下,一拍桌子:“干了,某这就回左羽林卫做准备!”
武三思立即抱拳:“李兄先去,某在神武门外等李兄一起进宫,如何?”
“好,就这么决定了!”李多祚说走就走。
他出了武府,骡车已经等在外面了,等他上了车,车夫驾车就走。
骡车转了几道弯,前面一辆马车拦住了去路,李多祚感觉马车停下来了,似乎离左羽林军军营还远着呢,怎么就停下来了?
“前面发生了何事,怎的停了?”
车夫回答:“将军,前面有马车拦住了去路!”
李多祚闻言,伸手撩起车帘向前面看去,这时对面走了一个骑马的人,看上去像是护卫,这护卫向骡车内的李多祚抱拳:“李将军,我家主人请将军一叙!”
李多祚纳闷,问道:“汝主是哪位贵人?”
护卫从怀中拿出一面金牌向前一伸。
李多祚看清了金牌上的字,沉思一下,答应了:“好,某随你去,你家主人在何处?”
“请将军的车驾随某来!”护卫点点头,打马掉头向前面的车夫说了一声,马车调转方向在前面引路,李多祚乘坐的骡车在后面跟着。
一辆马车、一辆骡车,一前以后穿过了两个坊,最后在一幢稍大的宅院内停了下来。
“李将军,到了!”
李多祚从骡车上下来扭头打量观察了一下这宅院内的情形。
“将军请随小人来!”
在这护卫的领路下,李多祚跟着他来到了一处堂前,一个身穿华服的年轻人背对着门外战力。
“末将李多祚参见······”
李多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背对着他的年轻人举起手打断了,只见那年轻人举起的手摆了摆,护卫走过来把旁边几个木箱子一一打开,每一个木箱子里装的全部都是黄金。
“嘶——”李多祚看见如此之多的黄金,不由倒抽一口凉气,暗自咽了咽口水,“这······”
“这些都是将军的!”声音从年轻人那边传来。
李多祚问道:“您······”
“事情很简单······”
一刻之后,几个木箱子被家丁们抬上了李多祚乘坐的骡车车厢内,李多祚从堂前走出来上了马车,径直离去。
右羽林卫。
“将军,人来了!”一个兵士快步走进大堂向张虔勖报告。
话音刚落,一个黑衣斗篷人走了进来,声音沙哑的说:“将军!”
张虔勖看向黑衣人,抱拳道:“可是要动手了?”
“正是!现在皇帝正在乾元殿召开朝会,百官都在,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张虔勖当即说:“既如此,待某下令集结兵马!”
随即张虔勖下达军令,命各校将士在校场集合。
一刻之后,近三千人马在校场完成了集结,张虔勖顶盔掼甲手握战刀走上了点兵台,他面向台下将士大声道:“新君登基以来,受佞臣蛊惑,任人唯亲、亲小人、远贤臣,胡乱颁布政令,乱用权柄,更是做下囚禁生母之不孝之举,今某奉太后之懿旨,率众将士前往乾元殿清君侧,拨乱反正,待事成之后,众将士都是有功之臣,将士们可愿随某一起举事?”
校场上的将校武官们都已经成了张虔勖的人,他们当即举起兵器大吼:“愿追随将军!”
普通兵士们根本不知道、不清楚,只听说有奸臣迷惑君王,张虔勖是带着他们去清君侧的,而这些将校又愿意跟着张虔勖起兵,他们当然也是纷纷响应,“愿追随将军!”
“好!”张虔勖当即拔刀,向皇宫方向一指,“众将士随某发兵乾元殿,出发!”
在张虔勖的带领下,右羽林军将士们列队开出军营穿过禁苑,浩浩荡荡向皇宫方向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