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安帮沈老先生轻轻拍背,予以无声的安慰。
“后来,制药的事就搁置了,卿书的病也越来越重……”沈老先生声音哽咽,眼眶濡湿,“那孩子心地善良,无论多难受都不挂相,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医院,那时候卿书已经很虚弱了,医生都说没两个月活头,他却还冲着我笑,让我保重身体……”
沈老先生低下头,两只手无助的攥在一起,像是在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忏悔。
得知沈家还有这样一段往事,乔若安一阵恶寒,忍不住问:“沈卿书再怎么说也是沈家的后代,沈乾为了大房见死不救,难道是有把柄在她手里?”
沈老先生叹了口气:“沈氏是沈乾和大房一手创办起来的,那女人很精明,手里握着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还跟个别高层走得很近,沈乾不敢得罪她,只能让二房带着孩子住得远远的,每月打笔生活费过去。”
“可就算是这样,大房仍然不放心,怕卿书长大之后跟她的孩子争夺家产,于是她始给沈乾施压,让他放弃制药,而沈乾也觉得这么个病秧子留下来没什么意义,便由着她去了……”
沈老先生说完,又一声叹息。
“其实卿书那孩子对沈氏的东西根本不在乎,他曾经说过,未来想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那里没人认识他,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不用看谁的脸色,可惜,我这老头子最终还是没能保护好他,让他这么早就……”
“这不怪您。”乔若安握住沈老先生的手,“怪就怪沈乾对感情不忠,在外面养了二房,而原配又心狠手辣,毫无同情心,是他们的自私让卿书沦为了牺牲品,和其他人无关。”
“也许吧……”沈老先生道,“其实想想看,早点离开对卿书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不然他这辈子都要在大房的掌控下生活……”
心中压抑多年的情绪宣泄而出,沈老先生似是卸下了一块大石头,肩膀颓然下垂,像是被抽干了养分的枯枝败叶。
乔若安不忍心再提药方的事,想等他心情平复之后再说。
谁知沈老先生却腾出一只手,从衣服夹层里摸出一把钥匙,塞到乔若安掌心。
“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遍,你一定要牢牢记住……”
“我在福寿园还有一套房产,里面有一个书房,进入书房之后,将书架上的书全部移到右侧,重力感应开启,暗格弹出,用这把钥匙打开,里面就是药方……”沈老先生一字一句,“拿到药方之后,想办法销毁,或者是转移到别的地方,总之,绝对不能落到沈乾和大房手里……”
乔若安点点头:“好的,我记住了。”
……
与此同时,沈氏办公室里。
沈乾正坐在沙发上反复调试监听设备。
“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沈乾皱眉,“你这个东西是不是坏的?”
“不可能!”旁边的男人矢口否认,“监听器绝对没问题,我试过很多遍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耳朵有问题?”沈乾将耳机摘下来,略显粗暴地扔给男人,“你自己听听看!”
男人戴上耳机。
里面果然没有半点儿声音。
“这……怎么会……”
监听器他是放在校服上的,但凡乔若安有点动作,都不至于这么安静。
难道真的坏了?
想到这儿,男人顿时开始冒冷汗。
沈总委托他办事,还是这么重要的事,万一出什么岔子,他小命还要不要了!
“怎么样,是不是没声音?”沈乾问。
“是……”男人点点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昨天?!”沈乾一拍桌子,“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今天多试几次?我告诉你,乔若安要是拿个假方子出来骗我,你就……”
话没说完,沈乾的手机忽然响了。
来电显示是他的手下。
沈乾连忙接起电话。
“沈总,乔先生把藏药方的地方套出来了,就在福寿园的那套房子里,我现在跟他一起过去。”
沈乾闻言眼睛一亮:“那老东西终于松口了?”
“嗯!”男人语气轻松,“乔先生换上校服以后和少爷还是挺像的,那老糊涂本来就不清醒,一看到他什么都交代了。”
“太好了,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沈乾扬起笑容,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对了,用不用多叫几个人过去?”
“不用了沈总,我一个人就行。”男人信心满满,想着乔若安挺老实的样子,应该翻不出什么花儿来,再者这次事成之后沈乾肯定会给他好处费,人越多他分的越少,没必要。
挂了电话,沈乾长长的舒了口气。
这段时间他为了拿到药方可谓是煞费苦心,不管是沈老先生住的地方还是福寿园空置的房子,统统派人翻了一遍,连天花板和地板下面都没放过。
眼下听到男人说药方在福寿园,还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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