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宜像个小绵羊一样,任由她喂食。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以及温少宜喝粥的声音。
这本该很静谧很温馨的。
也是温少宜以前一首以为一首期望的。
可是隔了一个血海深仇,对于温少宜来说却是痛苦的。
不知喝了多久,那碗药膳食才喝完。
顾初暖给他盖上被子。
"早这么乖何必扯动伤口,累得我又得包扎一次。"
温少宜,"你可以不包扎。"
"不包扎你的身体怎么好,你的身体不好怎么替我打开空间裂缝。"
温少宜心沉得厉害。
赌得难受。
刚刚好不容易升起的异样感全部消失。
他绝望的闭眼,任由她处理伤口。
屋子里再一次陷入安静。
温少宜在过去的浮沉中沉浮。
恨与爱交织着。
"天焚族跟玉族千年血仇该停止了,你也该尝试放下。"
"如果玉族被灭了,你会这么说吗?"
"我只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
一句话让温少宜再一次激动起来。
"死的又不是你爹,又不是你的族人,你自然一副救世主的角度了。"
"那你想怎么样?杀了我,再屠了玉族?"
"杀人尝命。"
"按你这么说死在你手里的人也不少吧,你有几条命给他们偿还的。"
"强词夺理。"
顾初暖又拍了他几下屁股。
"无耻。"
温少宜怒骂。
顾初暖掏了掏耳朵。
"换个词骂。"
"卑鄙。"
"再换一个词。"
温少宜,"……"
"不骂了就好好休息,准时吃饭,再不吃饭我把你全身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