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至尊’的什么人?”方珏口唇微张,道:“传人!”唐崇武再退了—步,颤声道:“传人?古立人……没有死?”方珏脸上杀机倏现、寒声道:“死与不死,阁下大可不必过问!”唐崇武额上冒出了汗珠,自语般地道:“武林至尊古立人没有死?”顿了顿,又道:“你……你的来意是什么?”方珏一字一句地道:“取你六阳魁首!”
所有在场的虎踞庄武士,—听这叫方珏的少年竟然要取庄主的项上人头,先是骇震,继而怒愤填膺,忍不住哼出了声,“武林至尊”的威名虽然令人颤栗,但武林人争的是一口气,图的是一个名,难道真的让人取去庄主的人头?人影闪动中,纷纷举步上前欺。
方珏目光一扪众武士,沉声道:“在下不愿滥杀无辜,阁下最好要他们回避!”唐崇武老脸起了抽搐,大叫一声:“罢了!你们退下!”众武士止住了前欺之势,但却没有退去的意思。总管邱四激声道:“庄主,我等宁为玉碎!”
就在此刻,三名老者,一名中年文士,与近十名武士,蜂拥而至,迅快地形成了一个大包围圈。
空气骤呈紧张。
刚现身的高手还摸不清情况,个个面带惊疑,中年文士阴沉开口道:“庄主,他是上门寻衅的?”总管邱四接口代答道:“他是‘武林至尊’的传人,扬言要来取庄主的项上人头。”此言一出,人人色变,惊呼声响成一片:“武林至尊?”
方珏目光罩定唐崇武,对其余在场的人视若无睹。唐崇武咬牙栗吼道:“你们谁也不许插手!”
毕竟,方珏并非“武林至尊”本人,他不过是他的传人,人多数是现实的,恐惧归恐惧,事实归事实,众高手窒了一窒之后,缓缓前迫。
方珏注定唐崇武道:“阁下可以尽全力反抗,在下可要出手了!”掌随声出,迅厉无俦地劈向唐崇武当胸,这—击之势。看是一掌,但其中藏着玄奥的变化,似乎各大要穴全在控制之中,在掌力未上身之前,可摸不准击向什么部位。
唐崇武一方之霸,当然不会束手待毙,心一磺,举掌急封。
“砰”然声中,劲气四溢,挟蓄一声闷哼,唐崇武踉跄退了两个大步,口角沁出了两缕鲜血。
几乎是同一时问,暴喝雷动,剑掌交辉,从不同角度罩向方珏。方珏早料到有此一着,连想都不想,双掌交叉连振,狂飙卷处。围攻上来的高手被震得四散而开。人没有不怕死的。真正视生死如无物的,少之又少。唐崇武车转身,便朝广场一端掠去。
“唐崇武,你逃不了!”喝斥声中,方珏身形似魅,—下子电射到唐崇武头里,截住他的去路。在场的高手。跟着一拥而前。
空气紧张得无以复加。
唐崇武亡魂大冒,他已经看出这小煞星的身手,业已到了相当可怕的程度,自己说什么也不是他的对手,如果发动群攻,庄中这些高手算是白搭生命。死亡的阴影,笼上心头,他拿原本赤红的脸更加苍白了。
方珏冷森森地道:“在下不为已甚,阁下自了如何?”
唐崇武的脸孔,扭曲得变了形,人在生机未绝之前是不会放弃求生希望的,唐崇武此刻内心蓦然升起了求生的欲望,名声与地位变成次要了,现在唯一的生望是发动群攻,换取脱走的机会,但他刚才曾阻止过手下人插手,可不能出尔反尔,心念之中想到了一个以退为进之计,—昂头,悲豪地道;“邱总管!”总管邱四急应道:“庄主有什么吩咐?”唐崇武激昂地道:“这是本人个人的恩怨,不能连累你们,生死由命,本人个不在乎,夫人与小姐不在庄中,如我不幸,你转达夫人,解散虎踞庄,退出江湖,不许寻仇报复,切记,这是我先留的遗言。”这—番活,表面上听起来慷慨激昂,充满武士精神,但实际巳收到了激将的效果,在场的人为之悲愤,其中一名老者厉叫道:“人死留名,虎死留皮,咱们上,与庄主共存亡!”一呼众应,亡命般扑上。唐崇武故意作势大喝道:“不许动手,退下!”当然,这一声叫嚷是阻止不了众愤的。反而推波助浪。暴喝声响成一片,剑掌交织成幕。方珏想不伤人也办不到,心—横,挥掌反击。人多势众,但实际上却互相牵制,碍手碍脚,使功力高的不能尽展所长,联手而不能配合,效果适得其反。甫一接触,惨号立传。唐崇武在全力击出两掌之后,电闪抽身。们他的如意算盘没打对。方珏的目光没离开过他,他才一动,方珏立刻警觉,身形暴弹,旋空脱出圈子,跟踪扑击;只这眨眼工夫,唐崇武已到了广场边缘的大厅前。方珏猛提真气,沾地即起,魅影般掠上走廊,身形未落实,掌已发出,如涛劲气卷处唐崇武身形一窒,方珏旋到了厅门边,回身,正面截住了对方。
场中的高手,又卷了过来。唐崇武自知难免,顿生拼命之心。暴喝一声,双掌齐推,用上了毕生功劲,势道相当惊人。方珏双掌一圈,把对方的聿力引向了旁侧。“轰”然一声,木屑纷飞,厅门被引开的掌力震碎了两扇,涌进的高乎,停在廊沿之下。方珏右掌倏扬,齐腕以下变成了琥珀色。唐崇武怪叫一声:“切金掌!”随着方珏挥掌之势,一声刺耳栗心的惨号破空而起,唐崇武头颅离颈,栽了下去,鲜血喷了一地。在场的高手,全惊呆了。“切金掌”是“武林至尊”的独门杀手,由于平时不轻用,是以在武林中仅属传闻,没几人真正见识过。方珏取出预先准备的革囊。从容不迫地把人头装了进去,弹身飞越众高手头顶,连闪而逝。
夜色苍茫中,方珏来到—椽茅屋之前。这茅屋建在绝涧边的突岩之下,非到面前,看不出来。
茅屋中传出一个苍劲的声音:“是谁?”方珏恭应道:“师父,是徒儿方珏回来了!”
苍劲的声音道:“事情办好了没有?”
“如命完成!”
“进来吧!”
方珏推门入屋,放下手中革囊。燃亮了灯火。灯光映照下,—个须发虬结的老人坐在竹榻上,双目只剩下两个凹陷的黑洞,显然眼珠是被剜去的,左袖虚垂,一条手臂齐肩而没,竟然是—个又瞎又残的老人,他是谁?他就是曾经煊赫一时的“武林至尊”古立人。
方珏趋前,恭谨地道:“师父,您……”老人怒声道:“住口,谁是你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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