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田菲菲的话,陆宇苦笑,摇头不语,继续穿起了衣服。
他身体没恢复,是想穿上衣服出去透透气,活动活动筋骨。毕竟他已经昏迷了十天,就算一个人身体再好,一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没病都要躺出病来。出去动一下,周身血液循环,更能有助于他身体快速恢复过来。
然而田菲菲似乎并不这么想。
她一进门,就看到陆宇在“玩”螳螂,这时见他穿衣,只当他刚苏醒就迫不及待地又要出去花天酒地,却不知道此陆宇早已非彼陆宇了。
田菲菲见陆宇没说话,还在自顾自地穿衣,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双眸中满含怒火,在这怒火之下,却又是有着一些失望之色。她冷冷地说道:“我早就知道,就算把你救回来了,你也始终是执迷不悟的,救你又有什么用呢?”
听到田菲菲的话,陆宇不禁无奈苦笑,心中叹了口气,怪也只能怪这和陆宇同名同姓的少年生前太不争气,始终让人对他都没有好印象。这几年来,似乎除了吃喝玩乐,他在别人眼中一直都是一无是处。
田菲菲看着陆宇,说道:“现在的陆家,什么都没有了,你就是想要出去挥霍,也没有本钱了。你什么时候才能醒醒?你已经败光了伯父伯母留下的产业,难道你真要到沦落街头,以乞讨为生,人人厌恶才会醒悟过来吗?”
陆宇这时已穿好衣服,看着田菲菲,微笑道:“你说的那是过去的我了,现在,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吃喝玩乐了。”
陆宇无奈,只能表态,他实在是不想被这样一个少女苦口婆心地“教导”。没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他也是个奔三的人了,无论做人做事,都有着自己的准则。此刻被一个年龄比自己小的妹子说道,实在是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更何况,他又已经不再是那个少年,虽然掌握了少年的身体,但陆宇却不想背着他那不好的名声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田菲菲闻言却是冷哼了一声,关于这种话,她以前也已听曾经那个陆宇说过很多次了,每次说过后,他还不是都一样死性不改?最终只能是让人越来越失望罢了。
田菲菲叹了口气,显得很失望,说道:“罢了,这几年来,我以为你不过是因为伯父伯母去世,所以才会变成这样。我还以为你终有一天会浪子回头,醒悟过来,没想到这三年来,你始终是这样……”
少女的话透着深深的失望之意。
“你若真是不知悔改,那也随你去吧,就当是我田菲菲看错了人,只是我没想到,一个人要是变得自甘堕落起来,竟会达到这种地步。”
陆宇闻言苦笑不已,这妹子先入为主,看来自己是怎么表态也没用的了。
田菲菲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有件事情,我得现在就告诉你。目前伯父伯母留下来的产业,已经一个都没有了,除了坊市中的那个店铺,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陆宇闻言,皱眉道:“什么都没有了?什么意思?不是还有一个染坊吗?”
田菲菲冷笑道:“染坊?为了还上你欠下的债,已经卖了,剩下的钱,用来医治你了,现在一点也没有了。”
“卖了?还债?”
听到田菲菲的话,陆宇的脸顿时沉了下来,说道:“还的是那天打我的那个人的债?”
田菲菲皱眉道:“难道你还欠了别人的债?”
陆宇叹了口气,却没有回答她,仔细回想这少年生前的记忆,发现他就只欠了一笔债,这笔债正是那天打他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叫陈钟,是这阜阳城中一个无恶不作的小地头蛇,而少年欠下的这笔债并非是向陈钟借的,而是在赌桌上输给他的。
原来这少年被人下了套,陈钟和另外的几个人合起来骗他,而这背后好像还是受到别人的指使。而这指使的那个人,就是少年的那个向他吐露其父母死亡原因的狐朋狗友。
得到这些记忆,陆宇脸沉如水,这少年以前是怎么样他不管,但现在是他在掌控这个身体,又怎能让人如此欺辱?更何况,那个人之所以要给他下套,是因为想要借口要债从而杀死他。
“只怕是那个人酒后吐真言,知道自己不小心露了口风,害怕被人知道,所以才会想要指使别人来杀人灭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怕是他不小心所吐露出来的那些人的背景,让他感到畏惧……如果他是想要杀人灭口,那我现在掌握这个身体,他后面肯定还会有所动作,这一点倒是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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