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次的事情你们搞得不错,尤其是对本多正信的处理。现在井伊直政快要离开了,你派人盯紧些!”我直接了当地吩咐到。“如果他老老实实地到九州去,你们就沿途保护不要出什么差错。)如果他还有别的什么打算,那就不要让他再‘费心’了,不过要等离开近畿后再动手!”
“是!”听清楚后他点了点头,然后补充说道:“卑职已经安排了几个三河口音的年轻人,而且会选在有合适证人看见的地方。您还有什么吩咐。卑职再去准备!”
“这样就可以了!”我点了点头让他出去,毕竟是家学渊源这种事也算驾轻就熟。
“祖父大人,有一件事我还是没有搞清楚!”楠木义成走后清满又问我:“此次是的事件真是千载难逢,正好可以一举产除德川家。德川家臣牵涉行刺事件之中,天下间恐怕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可您只是挑起了德川家的内斗,这似乎……”
“似乎有些不值,是吗?”我笑着替他补上后面地话,然后摇了摇头。“仅仅是几个低级武士涉入其间,德川家到底该负何种责任难以判断,严厉处置德川虽然别人也许说不出来什么,但心里却一定会有别的想法。其实此次事件上认真计较起来,还是存有许多疑点,但就这样放过了德川家反而不会再有人怀疑这和我们有什么联系!”
“怀疑就怀疑又怎么样,我们也不怕他们!”清满仿佛依旧不甚服气。
“以幕府今天的威势当然不怕他们,但是这个不怕、那个也不怕,等到知道怕时就晚了!”我立刻严肃了起来,这是一个原则性问题。“为政者首要的,就是常怀敬畏之心,史上把江山社稷搞得由盛转衰的君主,都是那些狂妄不恤人心的人。这一点你一定要牢牢记在心里,不然我诸星家的天下未必好过室町一朝!”
“是!”清满额头上汗水一下子冒了出来。
“更主要的是德川家没有必要消灭,留下他还是有一定的用处!”看他地紧张我把语气放缓了些,毕竟观念的形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现在的诸星幕府确实已经站稳了脚跟,而且为了长治久安我也制定了一些改变这个国家的政策,但是这种改变也许要上百年才能最终完成。在这之前这个国家的统治基础还是武士,而武士本身就是一种暴力秩序的产物。可是作为武士政权的更迭也有一个惯例,那就是必须由本身具有强力影响的势力作为旗帜。
我以不同的方式压制了德川、毛利和岛津家,同时这三家作为烛火随时会吸引来那些‘小虫子’,只要定期捕捉一批,就会消除掉新生的不稳定因素。这样百年之后,来自武士阶层内部的威胁也就不会再产生了!”
“祖父的智慧果然古今罕有,我等差之何及万里!”清满似乎是对我说的心领神会了。
我看了看他,并不认为他这么快就能明白,很多事情并不是单靠讲讲大道理就行的。“时间不早了,你也早些去休息吧!”我对他说到。
“是!”他应了一声施了一礼,然后又问道:“明天一早我就返回大阪了,时间太早不再过来打扰您的休息。还有什么话请您吩咐,我也好回去禀报父亲!”
“该做的事情我都已经做完,话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仔细想了想,脑中果然空空如也。“我也是一个凡人,不可能把将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预见到。总之万事还得要靠你们自己,一切好自为之吧!”
清满离开后屋子里只剩了我自己,虽然夜已经很深但我并不是很想去睡。站起身走到墙边,这里立着一拍小柜子。我从最下面的一个小抽屉里拿出了一封信,因为年深日久的关系信封竟然已经开始有些发黄。
在信封的正中间位置,用虽不很工整但异常道劲的笔法写着七个大字——天下乱源在德川!
“老师……您的计划达成了!”不知不觉间两滴泪水涌出我的眼眶,落在信封上殷湿了一大片。我将信封置于烛火上,看着它缓缓化成灰烬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来到专用的浴室,大大的浴盆里带有花香的热水缓缓冒着氤氲之气。我坐进里面感觉着肌肤上传来的阵阵灼热,似乎从来不曾有这样疲惫过。
“嗯~!”我的鼻腔中重重地哼了一声,闭上眼睛向后靠在了浴盆的木壁上。这种时候正好回忆一下作过的事情,昨天……去年……还有许多更早的事情。还有无数的人,不过他们大多已经离开很久、很远了。
浴室里的灯光愈发昏暗,朦胧中水汽更盛,渐渐地弥散开来笼罩了昏昏沉沉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