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馍馍,咬了一口,模糊地道:“谢谢。”
吃了两口,又听到“咕噜咕噜”两声响,不过不是我肚子里发出来的,而是旁边的子夜发出来的。
我这才想起子夜自己可能比我还饿,而且我并没有听到他吃东西的声音,大概只有这一个馍了。所以我立刻瓣开一半递给了他:“你也吃点吧。”子夜不接,站起来走远了点坐下,摆明和我分清了界线。我叹了一口气,只好把那半个馍收回来,但没有吃掉,而是收好了。
等我吃完半个馍,大概消化了一下后,子夜又站起身开始往前走,我自然也是跟着的。
就这样保持着沉默,大概有一刻钟地模样,前面突然想起了“哗啦哗啦”的流水声,这无疑让我振奋了一下。
虽然有流水声并不代表有出口。但起码这里还是变化了一下,不再是无尽的山洞。也许这样一来,会有更多的变化呢?
越是走近水声旁,脚下的石头就越是滑,大概是生了青苔还是其他东西的缘故。
尽管我愈加小心翼翼了,但最后还是不小心踏偏一步。随着“哎唷”一声,身子就滑倒在地,然后不受控制地向水声的方向骨碌碌滚了过去。
子夜的脚步急忙跑了过来,我感觉到他地手指滑过了我地指尖,但没有抓住,我仍然往水声的地方滚落。
很快“哧溜”一声响,子夜也滑下来了,他的手终于紧紧地抱在我的腰间。
几乎在同一瞬间,一阵急促的湍流将我们两个人猛地冲下了下去。
我也紧紧地抱着子夜。如果这一回真地死了,那就让我们这样紧抱着死去吧。在冲下去的过程中,我似乎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然后感觉到子夜猛地一用力,我们两个就“噗通”一声落在了一处干燥的地上,而湍流地水声却变成了在头斜上方响起。
原来我们已经落在了水流地下面。
我脑中不由想到了一个地方:花果山水帘洞。
我高兴地道:“子夜,有光!”
是的,这里有光线,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脸上一处触目地伤疤,也可以看到他此刻正望着我的复杂眼眸。
两个人地目光碰在了一起,又象遭电击一样“簌”的一下同时移开了。
我们各怀心思,快速打量了一下这里。发现光线是从头顶一个石缝里漏进来的,但那石孔地尽头看上去很高很高,我们是没有可能打它的主意的。
而我们虽在的地方,就是一个简单的山洞,也不大,周围的东西都一目了然,我们很快就发现了一些人来过的痕迹。
我们找到一堵墙,对,绝对是正宗人工堆砌的石墙!
看来我们还有生的希望。
子夜观察了一番后。最后还是走到了那堵墙边,开始用手里地匕首用力在墙边刨土,应该是想刨开一个洞来,虽然不知道成功的机会有多大,也不敢肯定墙的后面是出口还是什么,但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
想到这里,我也找了块长点的石头,和子夜一起刨。
我们就这样刨啊刨啊,也不知道刨了多久。我的手都经历了起泡。破皮,流血这一整个过程。那洞还是没刨出多大。哎,怪只怪我平时太过懒,没有劳动的习惯,两只手都细皮嫩肉的,啥事都做不成。
子夜看到我这个样子,伸手把我推到了一边,脸上还皱着眉头,一副看不惯的样子。
我心里有些委屈,却不能生气。
他已经对我够客气地了。
谁让我现在是他的仇人,还怎么没用呢?我丧气地坐在一旁,看着子夜身上的湿衣服被他的体温蒸发出一阵阵水气,看着他脸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流下来,心里真想自己能够分担一点。
不过让我稍微安心的是,子夜的力气似乎无穷无尽,并没有丝毫累了要歇息的表现,而是一直猛力刨下去,眼看土洞越来越深,我心里也充满了期待。
可是土壁在刨到一定程度时,子夜手里的匕首突然发出滑过石头地刺耳声音,然后他便停住了。
没想到土壁后面会是石墙,看来我们地努力有点白费。
子夜却紧紧盯着那处墙壁,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改用双手紧握匕首,深深地划了上去,在一阵刺耳的声音中,石头上有火花溅起,我想子夜一定用了内力在匕首上,要不然怎么可能有这样深地力道?
他如此这般反复操作,我看到石墙上面起了一个圆形的深深的痕迹。
这时候我真的感觉他有点象机器人,力大无穷还精力无尽。
最后,子夜终于停下来,扶在石墙上喘息了几声,然后又打起了精神,退后,再退后,最后一个飞身跃起,一脚朝那圆形痕迹中间的石墙处猛力踢了过去。
也许这一脚力度过大,子夜被反弹了回来。
然后只听咯咯连声响,我们惊喜地看到那处石墙也凹进去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