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但有一点她相信天海不会骗她,那就是光君肯定和天海在一起受到了别人的劫杀。
当时的情况多严重她不知道。
但她只知道,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之后,光君和天海那就是生死之交。
是一同经历过危险的人。
就算天海说了假话,没有她刚才说的那么夸张,这种经历也足够让咲初小藤暗自焦急,甚至产生了嫉妒。
但这种嫉妒很快消弭于无。
因为接下来是浑身的无力感。
从相识到相知,再到后来真正意义上的确定相恋,咲初小藤回过头细细数来,好像自己都没帮到他什么。
反倒一直是光君在帮自己。
无论是帮奶奶治病,还是解决自己的生活问题,都让她沉浸在一种自己从未感受到过的偏爱与舒适感里。
特别是交往意义上的承认。
让咲初小藤曾经一度都觉得不会被赶走,但现在她却生出了惶恐感。
只有索取而没有回报。
哪怕爱情也不能这么伟大。
这短暂一愣神,就让咲初小藤的手松了下,本来拿在手里的瓷碗顿时掉在了地上,当场就摔了个稀巴烂。
“怎么了?是洗碗的时候把碗给摔坏了吗,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
突如其来的瓷碗碎裂声。
瞬间就惊动了坐在正屋里看搞笑综艺的清水阿婆,霎时间站了起来。
急忙走到厨房看了眼地面。
满头白发的清水阿婆一边埋怨着咲初小藤的不懂事,却又一边弯下佝偻的身子把她脚步的大碎片捡起来。
可捡完这些有可能会被咲初小藤踩到的碎片后,清水阿婆神色微动。
因为直起自己的腰后,就看见了自己孙女神情恍惚的模样,甚至能用落魄失神来形容,把她给吓了一跳。
“你这孩子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来去客厅里坐下跟奶奶说。”
清水阿婆被吓坏了,急忙扶着咲初小藤发软的身子往正屋里走,还在不停的询问,但后者却是沉默不语。
但跟方寸大乱的祖孙两人相比。
还架在橱台后面手机屏幕里的良影天海,却是被这情况给弄蒙圈了。
刚才不是还聊的好好的。
怎么突然阿藤就被带走了。
但看着也不像突发疾病,良影天海蹙了蹙细眉,轻声朝着手机屏幕呼唤了几句没得到回应,估计是短时间不会回来了,她这才悻悻的挂断了。
“小藤刚才是怎么了?”
源赖光的声音在后方响起,差点没把良影天海吓的把舌头都给咬断。
“啊!前辈!”
良影天海扭过头看着神情凝重的源赖光脸都呆了,刚揪过葡萄湿乎乎的双手不知道该往哪放,猛地想起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一时间不禁结结巴巴的问道:“您,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回来。”源赖光看了眼摆放在桌上已经自动熄屏的手机,想起刚才的场景,扭头问道:“小藤怎么了?”
听见源赖光没有问及自己刚才说的话,她才把提到嗓子眼的心咽下。
想起自己刚才的洋洋得意,还有理直气壮的抢别人功劳,要是真被前辈知道,她恐怕能立马钻进地缝里。
“我不知道啊。”良影天海这会儿也很懵,如实的答道:“刚才我们俩正打着视频呢,说着说着阿藤好像手里的碗就掉了,然后她奶奶把她拉走了。”
“等会我打个电话问问吧。”
源赖光皱着眉沉吟了下,脸色稍松的看向了她:“你现在好多了吧。”
“我,嗯,没事了已经。”
良影天海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源赖光见状明白为什么,但现在没心思说那些小事,迟疑片刻后嘱咐道:“现在这个点,要是又饿了的话就点个外卖吧,今天也应该早点休息。”
“嗯嗯。”良影天海忙不迭的点头。
“我去打电话了。”源赖光见状也放心了,就凭刚才她那眉飞凤舞乱喷的劲儿,也知道她已经彻底缓过来了。
然而他才掏出手机,正准备拨号的时候,良影天海却又叫住了他。
“前辈。”
源赖光拿着手机扭过头。
“怎么了?”
良影天海眼神闪躲,憋了半天才小心翼翼问道:“今天您不出去了吧?”
“打完电话就休息了。”
“圣子姐姐和水泽夫人不会来吧?”
“她们自己有家,这个点了怎么可能还会来这边,而且我们才见过面。”
“那御药袋呢?”良影天海忧心忡忡的继续问道:“她不会半夜跑回来吧?”
“她还得在东京进修一段时间。”
“那就好,那就好。”
良影天海拍着胸口长舒了口气。
源赖光皱了皱眉,看着举止奇怪的她疑惑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些?”
“啊?没,没事,您先赶紧去给阿藤打个电话吧,我,我去热热菜吧。”
良影天海愣了下,随即眼神闪闪躲躲的不敢看他,甚至到最后都坐不住了,站起身擦擦手连忙就推他走。
源赖光一脸的莫名其妙。
“厨房里还有剩菜吗?”
“...有吧...”
“剩菜不合口味的话就别吃了,点外卖也没有多少钱,等下我来结账。”
“哎呀!您别问我了,快去吧!”
被推走的源赖光去打电话了,电话是清水阿婆接的,话里先是说了下咲初小藤没事,随后又开始了关心。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虽然心里仍有疑问,但也比刚才要放心多了。
只是等到源赖光从前庭打完电话回到别墅后,却发现良影天海的胸膛正剧烈起伏,在诺大的客厅里绕着圈跑步,这一幕他好像有点似曾相识。
源赖光手里拿着手机,看着她惊疑不定的问道:“你这是...饭前运动?”
“我,我在给您热菜,您要吃吗?”
良影天海见他回来了,便气喘吁吁的停下了脚步,用手指拭了下粘在鬓发旁的汗珠,脸色羞红的小声道。
她不光是在客厅里跑步,由于室内开着暖气,她穿的衣服也很清凉。
晶莹的汗珠从额前划过鹅颈,又顺着如牛奶般顺滑的皮肤向下,最终流进纯白色圆领短袖上方的沟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