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罗帐暖绣床摇,春宵一刻值千金。
凌寒的两个一模一样分身同时伫立在两间婚房门口,轻微咳嗽了一下,这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一模一样的房间,一模一样的布置,一模一样的红罗床,床前坐着一模一样的一袭红衣,以及一模一样的新娘。
两人都是高挑且凹凸有致的身材,含羞带怯端坐在床头,红盖头遮住了脸,如果不是在盖头之后隐隐露出来的头发,单纯靠视觉还真分不清谁是谁。
左边房间的头发是如雪一般的白色,那是林婕诗。
右边房间的头发是又长又直的银色,那是敖璃。
凌寒深吸了一口气,两具分身走到端坐的两个新娘面前,踌躇良久这才开口说道:“我来了!”
两个盖头下的声音都是柔柔的,轻声回了一个“嗯”,然后就不说话了。
“在房里待了整整一天,委屈你了!”饶是凌寒作为过来人在这种环境下也有些拘禁,但又不能冷场,于是脑子一热开口说道,“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感觉就跟做梦一样,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能够娶到你为妻,一定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林婕诗盖头上的声音酸酸的,柔声问道:“你和敖璃也是这么说的吧?”
而敖璃盖头下的声音则带着莫名的委屈:“你们人类好奇怪,为什么结婚你们男的可以在外面大吃大喝,而我们女的却只能独守空房饿肚子?太不公平了!”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按照大盛习俗,新娘子是要在房间里规规矩矩待一天,说法儿上则是源于大盛国祚绵长却终究是个男尊社会。
结婚当天,新娘子乖乖在房间里等新郎回房算是一种美好的祝愿。
因为一般家庭都是男的负责养家,盛世出去挣钱,赶上乱世则出去打仗,一家人分居两地颠沛流离在大盛是常事。
而结婚的时候新娘子守房,则意味着“良人当归”。
也就是说,丈夫不管走多远都能安全回来。
当然,凌寒是不信这个的。
一开始商讨婚礼细节的时候,凌寒就把让新娘子这个独守空房的环节给否了。
毕竟来自现代社会,凌寒在观念上还是认为男女平等,再加上心疼自己的两位娇妻,没必要为了一个莫须有的习俗让两人受罪。
但据前去交涉婚礼细节的孔文新所说,林婕诗和敖璃两人坚持要为凌寒守房。
凌寒再次否决,林婕诗则再次坚持。
原因孔文新没有细说,但凌寒想了想,很快便理解了林婕诗的想法。
众神临世在即,凌寒将成为挽救天下苍生的关键所在,而与众神之间的战斗林婕诗和敖璃固然也是身怀绝技,但毕竟差了境界,也帮不上什么忙。
所以林婕诗就想在在婚俗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上坚持一下。
她希望凌寒能战胜众神,安全回家。
不过从敖璃的反应来看,她应该是被林婕诗连哄带吓这才屈服的。
“林姐姐不让我吃饭,让我乖乖待在房里等你回来。”敖璃气鼓鼓地说道,“说这样你就不会死了!”
凌寒心神一荡,眼眶有些发酸,带着笑意说道:“知道你肯定饿了,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真嗒?”敖璃一听有吃的,声音都拔高了好几度,猛地伸手自己把红盖头给抓了下来,惊喜地问道:“在哪儿?什么好吃的?”
凌寒手中拿着一根一尺来长的玉如意,还没来得及动手挑开敖璃的盖头呢,结果这姑娘自己给拽下来了。
得!
反正这仪式可有可无,咋咋都行,无所谓。
凌寒哈哈一笑,把手中的玉如意随手丢桌上,然后向着空中虚虚一抓,手中顿时多了一个紫檀木的食盒。
“打开来看看!”凌寒笑眯眯地说道。
敖璃兴奋地撸胳膊挽袖子,掀开食盒的盖子,然后抬头疑惑地问道:“这个,是什么?”
“这个叫蛋糕。”凌寒从食盒的盖子上拿起一个银色的小勺子,轻轻在蛋糕上方的奶油上刮了一下,然后送到敖璃嘴边,轻声说道,“尝尝!”
敖璃俏脸一红,顺从地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轻轻舔了一舔,然后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猛地睁大了眼睛,一脸欣喜地说道:“好甜!好好吃!”
当然好吃了!
凌寒满心得意,准备婚礼的这段时间,主体反正待在天机楼里出不来,就一门心思给敖璃鼓捣吃的了。
什么大鱼大肉,火锅烤串之类的,敖璃都已经吃过了。
敖璃喜欢吃的,凌寒便根据前世的记忆,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终于做出了和前世能有九分像的蛋糕来。
尤其蛋糕上面的奶油,在这个世界绝对是独一份儿。
又甜又沙。
要知道,没有哪个女孩儿能拒绝又甜又沙的奶油蛋糕。
凌寒给她把蛋糕从食盒里拿出来,用薄薄的木刀切成几份,然后放在小盘子里给她吃。
都说甜食可以让人感觉到幸福,敖璃吃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频频点头,两条腿也毫无形象地翘在另外一张椅子上,时不时还会晃几下。
凌寒就坐她旁边,用手托着腮,认真地看着她。
真好看!
一起在天机楼九层生活了能有小半年的时间,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只是觉得她好看,但也只是好看而已。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但当时凌寒已经有了林婕诗,从本能里就将敖璃从自己的选项里刨除了。
直到亲眼见到林婕诗说服了敖璃嫁给自己,凌寒这才知道原来之前的坚持是尊敬和守护,却并不是自己的本能。
君子好色,这才是自己的本能。
敖璃一边吃着蛋糕,一边点头,时不时还会歪过头冲着凌寒抿嘴一笑,沾到嘴角的奶油白白的,滑稽又可爱。
凌寒好似痴了,忍不住就地伸出手轻轻帮她把嘴角的奶油擦掉了。
这突然的亲昵动作让敖璃好像触电了一样,本能地身子就发僵发直,螓首低垂,眼神飘飘忽忽不敢看凌寒,用蚊子般的声音颤声问道:“你,你想做什么?”
凌寒不说话,伸出双手捧住敖璃的脸蛋儿,好似着魔了一般慢慢凑了过去。
“你,你想做什么?”敖璃彻底慌了,羞红着脸嘤咛道,“我,我在吃蛋糕,我先吃完蛋糕,好,好吗?”
“你看你,吃个东西弄得满嘴都是。”凌寒眼神炙热,呼吸粗重,宠溺地说道。
……
过了半晌,凌寒这才帮敖璃把嘴角的奶油给清理干净了,也让敖璃有机会能喘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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