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吟愣了愣,跟着又沿着他视线看向自己隆起的腹部,一时间神情顿时怪异了起来。
“才四个多月怎么可能会动,人家都是五六个月才动的,你一定是出现幻觉了。”她撇撇嘴坐起身,跟着又拿过桌上的一块山药糕咬了一口。
有句话说的好,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这些人每天盯着自己肚子,出现幻觉很正常,柳吟并不打算和他辩驳。
一边看着书,秦砚神情未变,只是漫不经心的道:“那许是随了你的性子。”
抬手给自己倒了杯温水,闻言柳吟还有些不解,可不知想到什么,顿时脸色一变,就这么一脸幽怨的看着后面的人,这人拐着弯骂她懒还不够,现在居然连孩子都不放过!
“我的性子怎么了?”她撇着嘴轻哼一声,“人家那么善良漂亮又大方,不是我说,就算不嫁给表哥,那上门提亲的人也早就从皇宫排到京城外了,像那个徐大人和刘大人,以前可还专门让人上门给他们儿子来提亲过呢,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我爹!”
虽然原主脾气不好,可长的好呀,自然是有人喜欢的,反倒是这人,就知道看不起人,要不是皇帝,以后肯定找不到老婆!
话落,秦砚只是瞥了她眼,眸光微动,徐木安,刘武。
见人又不说话,肯定是说不过自己了,柳吟立马又凑过去脑袋靠在他肩上,一边咬着糕点淡淡道:“表哥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说着,她又一个人认真的数落起来,“因为你长好看,又是太子,嫁给你的话以后肯定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这世间去哪里寻这么好的亲事呀?”
听着耳边的念叨声,秦砚忽然看向一旁的人,声音清淡,“荣华富贵的感觉怎么样?”
知道这人又要找麻烦了,柳吟赶紧抱住他胳膊,一本正经的道:“那也要看是谁给的荣华富贵,我就只喜欢表哥给的。”
一个人要是连最基本的求生**也没有了,那和条咸鱼又有什么区别。
“油腔滑调。”他神色如常,视线一直落在书页上。
柳吟默默做了个鬼脸,就知道这人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就只有这四个字,要不是知道这人的真面目,她还真要以为对方是什么斯文有礼清心寡欲的人了。
喝了口温水,许是想到什么,她忽然看着他手里的书道:“要是我难产的话,表哥会是保大还是保小呀?”
不是她悲观,毕竟这里的医疗条件落后,而且她对自己也没有信心,听说有些人生孩子需要一天一夜,她越想越后怕。
没有说话,男人神情未变,只是随手端过桌上嗯茶盏,不急不缓的抿了口清茶。
“我是认真的,如果真有这一天,表哥一定要保小,不然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她趴在桌上,一边摆弄着桌上的糕点,神情有些抑郁。
以前总觉得她娘唠叨,可直到自己做了母亲她才懂的那种心情,只要是为了孩子,哪怕是牺牲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
瞥了眼面前的人,秦砚抬起书就敲了下去,眉间微蹙,“明日抄女戒两遍,申时前交给朕。”
柳吟:“……”
她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自己又哪里得罪他了?
男人心海底针,一个皇帝的心简直比海底针还深,柳吟都不爱与这人较真,她就不抄,反正他又能把自己怎么样,每天就知道威胁人。
不出意外,晚上她又被冷暴力了,柳吟也没有去哄对方,每天总是莫名其妙的生气,谁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惹到这位祖宗了,不过她是不会去哄的,谁还没点脾气,有本事一直别和她说话,看谁憋不住。
冷战了好几天,主要也是因为对方总是忙到半夜过来,柳吟一睁眼人就不见了,直到西南传来镇南王造反的消息,整个宫里都变得人心惶惶起来,似乎没想到那镇南王居然真的会造反。
也算是早有预料,柳吟并不惊讶,直到太后过来找她,神情好像很凝重的模样,似乎是有事要说。
待到其他人都退下后,太后才坐在她对面认真问道:“还没有你大哥的消息?”
柳吟正在绣着火柴人,闻言也是心情沉重的摇摇头,她也很想知道她大哥到底怎么了,可是又不能问,只能心里着急。
“唉,你娘说得对,当初就不该让你大哥出征,他要是出个什么事,这柳家香火该如何传承下去呀。”太后也是忧心的揉了下额心,早知如此,她当初也该拦着才对。
柳吟握住她手安慰道:“姑母不必着急,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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