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接受自己的。
没有回到房间,贺歆而是去了书房方向,她不相信爹爹当真会把她嫁给那个什么马尚书的嫡子,这辈子除开皇帝哥哥,她谁也不嫁!
气氛凝重的书房内带着抹焦味,只见一个火盆中正燃着幽幽火光,一封密密麻麻的书信正在火光中变成灰烬。
“如今皇上封锁了所有通往边关的路,若想绕过去得拐一个大圈,时间定是来不及了,况且皇上这样做分明就是已经对我们有所防备,京城绝不可久留。”贺冀神色严肃的道。
镇南王坐在书桌前拧着粗眉,半响,才沉声道:“何止如此,皇上让歆儿在京中成亲,分明就是想留住我们,这个姓秦的小子不是先皇,没那么好唬弄,看来这次咱们必须得提前行动才行。”
说完,贺冀也是赞同的点点头,“如今大部分兵力都去攻打舟国了,边关又有突厥拖住,如今秦砚手中必定没有太多兵力,我们可以从益州开始发兵,周围的布防弱,必定抵挡不住。”
他们部署多年,总到了检验成果的一日。
“你说的对,到时候再让人散播消息出去,就说皇上忌惮为父功高盖主,想斩杀于京,迫于无奈,为父只能揭兵起义,如此也算是师出有名。”镇南王缓缓露出一抹深沉的笑意。
闻言,贺冀正欲说什么时,像是听到什么动静,凌厉的视线突然落在门外,“谁!”
霎那间,房门忽然被人缓缓推开,只见两个侍卫守在贺歆身边,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到来人,镇南王皱皱眉,顿时摆手让人退下,而贺歆也迈步上前,不敢置信的看着两人,手心一紧,“爹爹真要造反?”
她神情十分复杂,像是早有预料,只是一直都不愿意相信,没想到这一切居然都是真的。
“爹也是迫于无奈,就算你喜欢皇上,可皇上不喜欢你,你又何必如此作践自己,到时候等爹爹大事已成,这天底下什么男子没有?”镇南王目光如炬的看着她道。
可后者只是退后几步,拳头一紧,再将视线落在自家哥哥身上,“大哥也是这样想的?”
随着整个书房陷入寂静,贺冀抿了抿唇,目光深沉,“你该知道,如若我们不这样做,迟早都会被皇上铲除,如今也不过是寻求一线生机而已。”
话落,贺歆却是嗤笑一声,冷冷的扫过两人,“你们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这不过是为你们的野心找借口罢了,什么一线生机,只要爹爹放下手中的兵权,皇上又怎会对你们下手?说到底,爹爹只是放不下手中的权力而已!”
“放肆!”
镇南王一掌拍在桌上,面上全是怒意,“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贺家,你为了那个秦砚连自己的脸皮都不要了,简直丢尽了咱们的贺家的脸!”
“爹……”没想到他话说的这么重,贺冀不由皱皱眉。
听到对方的话,贺歆只是红着眼嗤笑一声,脚下不断的往后退着,声音凉薄,“爹爹当初想把我嫁入东宫时怎不说我丢你的脸了?”
“你——”镇南王气的胸膛不断起伏着。
“那我也告诉爹爹,无论你们想做什么,我都不会背叛皇帝哥哥!”
贺歆怒喊一声,顿时转身就往外走,可刚到门口脖间就突然一疼,连着整个人都倒在了贺冀身上。
“愚蠢至极!”
看着眼前的女儿,镇南王气的浑身都在发抖,最后只是摆摆手,沉声道:“把她关起来,后日再一同离开京城,这里绝对不能再待下去了!”
——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柳吟醒来时外面天色已经很昏暗了,而她居然已经躺在了床上,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把她放上来了。
掀开被子,她立马翻身下床,一边去外面吹了下冷风醒醒神,一边让细云下去传膳,这天都黑了。
屋里已经燃起了烛火,书桌前的人依旧在批折子,比起下午桌上居然又多了两叠,可见又是小禄子搬来的。
她走过去顺势挤进对方怀里,抱着他腰轻声道:“你昨夜都没有休息,今日还忙到现在,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呀。”
许是刚睡醒,她声音还带着点鼻音,哼哼唧唧的响起在耳边,秦砚一边批注着公文,忽然抬握住她后颈,声音低沉,“朕身子好不好你可以自己试试。”
柳吟:“……”
红着脸仰起头,她一脸不忿的瞪着面前的人,“表哥变了,再也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太子哥哥了!”
以前的他从来不会说这种有辱斯文的话!
余光一扫,男人也未曾理会她,继续看着自己的折子,俊逸立体的轮廓依旧内敛淡漠,只让人觉得斯文有礼。
“娘娘,可以用膳了。”
屋外忽然传来细云的声音,柳吟扯了扯他衣袖,轻声道:“你不去的话那我不去。”
天天就知道看折子,这世上什么也没有身体重要呀!
看着怀里的人,秦砚忽然捏了下她后颈的软肉,声音醇厚,“磨人精。”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等女主生了孩子就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