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大旗,另一面旗帜上几个大字“润州马步诸军总管张”。
“刘二狗你这兔嵬子!王八蛋!”对方阵里,那首领回刀入鞘,怒道指着这边狂骂了一句,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伤兵营里,更多的伤兵了,并且还有不少是刚才那场混战里自己砍伤的。甚至有人死了。还不知是死在自己的弟兄手里,而杀死他的人。早也杀红了眼,不知自己拼命砍死地,也同样是唐国的战士。
张川的侍卫跪在刘破虏的跟前,哽咽道:“刘大人,张总管都三天没有吃过饭了,军中从两天前,除了伤兵有碗稀粥,其他人只能吃树根了。可怜我家大人身被十七创,却死活不愿喝一碗病号粥……”
刘破虏叹了一口长气道:“不要担心,本将率军便是来支援张大哥的,虽然韩重赟请火神喷火,但我出征之时,已料到他必有过人手段,才使张大哥派了一拔信使,竟无力再派人回报,是以虽吃了三四次败仗,却也只是损了数百弟兄,还有千来名兄弟负了伤。粮草倒是保护得周全,还是宽裕的,你我两军合在一处,一把月还可以支撑的,你先下去吃饱了再说,”
那侍卫便叩谢了下去,刘破虏却苦着脸,不是因为方才混战误伤,而是不论张川所率军队,还是他自己的麾下将士,分明都到了崩溃地边缘,否则的话,捉个舌头,都不至于出现这样的事情。
其实,他和张川,何尝不是惊弓之鸟?刘破虏想到这里,苦笑起来,如果他们扎营行军,堂堂正正的树起旗号,哪里会发生这等样事?便是他们身为统军的将领,也早乱了方寸,处处想着隐匿行踪,才会生出这等样事。
他信步走到伤兵营,那伤兵的呻吟声,在这雪天里,分外地凄怆。他走到张川的担架前,张川被灌了点汤水,总算脸色红润起来有了点生气,见了刘破虏走了过来,张川微微睁开眼,却也苦笑道:“二狗,我也有错,不该阵前骂你的……”
“张大哥,”刘破虏苦笑道:“这时节还讲究这个?现时两军汇合一起,单是伤员就有五六千人,能战之士不过三万余人,这伏到底如何打下去才好?张大哥给汉王的战报中,不是说虽败退,但收服了两股白甲军,汇合在一起有三万余人么?”
张川摇头道:“那黄州刺史王明不知何故,原先对我们行动不加理会的,于是我率军退到大别山一带,准备休养生息几日,再来攻和州,谁知黄州宋军突然向我军动手,两股白甲军和几股绿林好汉,全被锁在大别山里,如不是见机得快,便是我率的唐军也一样会被缠斗在大别山中。”
“狗不咬你,是因为你没进他的院子。”老门子李云翼在边上慢腾腾地说:“大别山过去就是人家王明的地盘了,不论如何,他还没有反宋,所以无论如何是要咬你一口的,你以你这麾下残军是自己见机得快溜出来?要我说,是王明故意放你走罢了,你自个想想个中来去,瞧瞧是不是我说的这个理!”
(希望明天可以有时间来码字,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