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一直跟在陛下身边,对陛下的爱好习惯都很了解,如果你走了,换成别的人来伺候,陛下能习惯吗?”木青歌觉得清冷的话也有道理,可是因为这样,就离开,感觉还是很可惜。毕竟,清冷对商景帝,是真的很忠心的。即便是被人利用。那也不是她的本意。而且。相信被利用一次之后,她会更加有戒心的。
“就是因为奴婢对陛下太熟悉了,所以如果有心人想从奴婢身上下手,那就太危险了。奴婢可能随意间不心泄漏出去的一秘密。在将来的某一天。都会变成致命的伤害。所以。奴婢现在宁愿,在陛下身边伺候他的人,其实对陛下并没有那么熟悉。”清冷很认真的解释。
木青歌已经不知道什么好了。不是清冷的不对,只是她的想法有些过于极端了。她这么想也是对的,但是对于商景帝来,也未免太悲哀了一些,整日的算计来算计去,对这个不放心,对那个很防备。就连身边伺候的下人,明明知道她的忠心,却也不得不让她走。还要换一个明知道会伺候的不舒服的人来,这算什么样的日子啊?
“可是,你这么决定了,陛下知道吗?陛下他,同意吗?”木青歌已经没有反驳的话了,只能这样问。毕竟宫女的身份,也不是想走就能走的。这深宫后院,哪里是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即便清冷是商景帝之前很宠爱的宫女,怕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吧?
“奴婢不出宫。”清冷倒是淡定,显然一切都已经想好了,“奴婢就在这宫里……削发……不再过问这些俗事了……”
“什么?你……”木青歌这次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好了。
“奴婢知道,木姐您可能会觉得,奴婢这是在任性,在闹脾气。其实并没有……奴婢这是经过深思熟虑做出的决定……其实,在以前奴婢也有想过,这红尘俗事如此的纷扰繁杂,倒真的不如做个什么都不过问的方外之人更好呢……”清冷微微抬头,目光中流露出木青歌看不懂的神色,“木姐您知道吗?在奴婢进宫的第一天,管事嬷⊕⌒⊕⌒⊕⌒⊕⌒,嬷的第一句话就是,在这宫里,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永远都没有理由和借口……”
“奴婢现在明白管事嬷嬷的意思了,没错,错了就是错了,哪里能因为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就觉得可以被原谅呢?”清冷再次微微一笑,“奴婢从进宫的那天便已经决定了,进了这个宫,便再也不出去了。现在……也出不去了,所以,便在这宫里出家了吧,也为大家祈祈福,挺好的……”
木青歌完全傻在一旁了,清冷的这个决定来的太突然,是她之前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所以,这一时之间,木青歌还真找不到或者是安慰或者是祝福之类的话来给清冷听。
而且,清冷的这番话,的确是让木青歌有些感触的。其实,现实就是那么残忍的,很多时候,致命的,并不是特别大的灾难或者危害,而是一些我们自己都会忽略掉的的差错。可是生命是脆弱的,禁不起哪怕一的伤害。其实清冷的做法,从某种角度来,是很正确的。清冷对商景帝太熟悉,如果真的有人打商景帝的主意,那么她就是敌人最好的目标。
可能有人会像木青瑶那样,用欺骗的手段来谋取信息。也有人可能会假装接近,用怀柔政策。当然也有人可能会找到清冷的弱,来要挟于她。总之,当别人要对付一个人的时候,招数总是层出不穷的。而且,当这个被对付的人还是一个弱女子的时候,谁也不能保证她自己不会在某一个时刻就忽然抗不住了。即便是她自己,也不能保证。
而清冷这样的身份,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更加不能出宫。她要是出了宫,可能会被更多的人盯上。所以,其实,出家,或许对清冷来,真的是最好的选择了。只是,一个好好的大姑娘,就这么出了家,也着实可怜了一。
木青歌这样一想,心里也是酸溜溜的。
“可是,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该把这些来告诉我啊……”木青歌感觉自己被伤感的气氛包围,有些着急的想要摆脱这种情况,“在这宫里,还有那么多主子,尤其是照顾陛下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交给皇后娘娘或者其他娘娘来,更为合适吗?你给我听,我又没有办法答应你什么,即便我现在答应了,我也什么都做不到啊。”
“皇后娘娘,奴婢现在是见不到了,别的娘娘嘛……要么奴婢信不过,要么能力不足,所以也不必再去做无用功了。”清冷还是比较淡定,“至于姐您,现在的确是不能做什么,但是奴婢的不是现在……现在的陛下,也还不需要……奴婢的是以后……”
即便清冷已经决定要出家了,但是该避讳的,还是不敢的太直接,他相信木青歌能听的明白。
“你可能真的想岔了,最后……”
“姐?”
木青歌想要反驳清冷的话,不管商景帝怎么选,木青歌觉得,未来的帝王,是商祺睿的可能性,其实不是很大。自己要照顾商景帝的话,也是无从起。
但是,水鸢和丁墨进去了好一阵子,都不见木青歌跟来,不免担心,又一起跑了出来。
被水鸢打断了的话,木青歌也没有继续下去。现在谈论这些,的确不是明智的选择。
水鸢看到清冷跪在木青歌面前,也是吓了一跳,后面想好的辞也就没有出来。
清冷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也不等木青歌开口,又自己站了起来。友好的对木青歌笑笑:“那么,就麻烦木姐了,奴婢相信,您都能做到的……奴婢走了,再见。”
“再见。”木青歌机械的回了一句,再不知道什么了,怕是,再也见不到了吧?
“姐,清冷怎么回事?奴婢怎么看着,感觉她今天怪怪的?可是,被陛下责罚了?”水鸢看木青歌呆呆的,忍不住出言问道。
“她……”木青歌一开口,又不知道怎么了。不是清冷的事情不想告诉水鸢和丁墨,而是觉得,这样的事情,其实也是个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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