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潘义成果然是老狐狸,他作为指导老师被迫年年写报告,立刻布置书单要求两人也得交报告,定期展现社团最近的活动成果。
楚千黎眼看潘教授写出密密麻麻一张纸,她赶忙伸手制止,惊道:“太多了,太多了,看不完的!”
“慢慢看,可以的,本科有四年,不行就读研,再不行读博。”潘义成饶有兴致道,“这事情一举两得呢,你们的社团长长久久,本科到博士的学术生涯规划也完成了。”
“……确定不是难读的书太多,最后彻底打消学术深造的念头吗?”
楚千黎望着深奥的书单发懵,她以前向印钞机吹嘘自己是未来的国学教授,但要能精通这些大部头,那估计就不是瞎吹牛,真可以找一所高校当老师了!
潘教授居然用知识来报复他们!
片刻后,两人跟潘义成告别,离开哲学系会议室。
楚千黎一边上网搜索,一边忍不住吐槽:“这书单是普通大学生该读的吗?”
谈暮星好笑道:“没准是给当世第一读的。”
潘义成知道楚千黎擅长算卦,所以他都不提术数堪舆,易经书单围绕人文和哲学较多,首期读书报告命题就是“浅谈马克思主义哲学视域下的《周易》辩证法内涵”。
这种活动名称一报上去,易学社的审批畅通无阻,甚至都被寄予厚望。
虽然楚千黎要花些时间用新知识武装自己,但她建立社团的目标达成,而且初期发展就相当不错,很快陆续推出新活动。
贺家别墅内,贺时琛感到最近生活过于安静,以至于透露出一丝诡异来。
楚千黎上大学后忙碌异常,她非但没有像过去般疯狂消费,反而天天在家读书学习,让贺时琛深感莫名其妙。她要高中时如此用功,他以前估计都不会暴躁。
客厅内,茶几和沙发上铺满各类艰涩书籍,草稿纸横七竖八地摞在一起,让人根本没地方落座。
贺时琛凝眉:“你是在摆二手旧书摊吗?”
“我在学习,查找文献。”楚千黎振振有词,“研究哲学懂不懂?我现在是哲学家!”
贺时琛面无表情地吐槽:“不是每个读金融的人都是巴菲特,也不是每个读哲学的人都是哲学家。”
“但我肯定是。”
贺时琛:“……”你肯定是太自信了。
不过楚千黎突然转性也不错,贺时琛认为她大学氛围不错,可能是周围的优秀同学刺激她发愤图强。
他还专门询问谈暮星,是不是班上学霸过多,致使楚千黎产生迫切的竞争意识,居然会破天荒地读书。
“啊,你是说她最近读的书吗?”谈暮星解释,“那是学校教授布置的。”
“她居然还会听老师的话吗?”
“……嗯,主要是社团需要。”谈暮星含糊道。
贺时琛不知道两人参加什么社团,不过楚千黎以前是花钱买没用的东西,现在是花钱买书,好歹是有所进步。
但贺时琛还是太天真。
小孩静悄悄,多半在作妖。
大学城内有多所高校,不少学校都会举办讲座及活动,不但有本校生参与其中,还会吸引外校生及社会人士。大家的消息流通迅速,倘若哪所学校有活动,附近人很快都能知道。
新亚国际公司内,贺时琛在办公桌前收拾东西,准备按时打道回府。戚焰今日不在项目组,她似乎家中有事,暂时地退出内卷。
一旁的学长眼看贺时琛起身,惊讶道:“学弟今天走得早啊。”
贺时琛沉稳地解释:“因为反馈明天才能发回来。”
“那今晚不就没什么可忙的?”学长提议道,“不然你待会儿跟我去听讲座啊。”
“什么讲座?”贺时琛思及学长本科专业,他犹记对方成绩不错,试探道,“互联网?人工智能?”
“周易八卦。”
贺时琛眉毛狠狠一抖:“……”
学长察觉贺时琛微妙的神情,他第一次见识学弟失态,迷惑道:“怎么了吗?”
贺时琛沉吟数秒,不解道:“学长,我记得你是学计算机的,按理说跟这些东西离得挺远……”
学长好歹是名校毕业,没道理接触封建迷信。
学长叹息:“唉,还不是想跟领导有些共同话题,我以后又不是只和互联网人打交道,现在稍微上年纪的资方都有点信这些,多学点东西总是没坏处的。”
职场不但看工作能力,还要看社交能力,积累聊天话题很重要。
贺时琛闻言,微松一口气:“原来如此。”
“而且我最近听完讲座,觉得这东西不无道理,易经阴阳学说和计算机二进制是一致的,我不是学过编程什么的,这就类似一门计算机语言。”学长热切道,“我听的那讲座说命理学大数据,这理解起来好像也挺合理!”
贺时琛:“……”为什么总感觉这套话术如此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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