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什么腹稿,但她无意折腾他和自己,咬着三明治,含含糊糊说:“没什么想说的。”
他沉静的黑眸带上一些笑意。
“哦,有想说的。”覃樱说,“你要是有空出去,给我买点药。”虽说是合法夫妻,可周律师先前时不时会有饭局应酬,没有备孕、也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覃樱不想要孩子。
一来孩子容易不健康,二来昨晚的事情对她来说比较突然,她没有要孩子的心理准备,加上金在睿……她没法保证给任何人安定的生活。
周渡看了她片刻,没有拒绝,说:“好,这种事情不会有下次,我不会再让你吃药,之后都会戴套。”
她差点被豆浆呛到,再次破防。用正经毫无波澜的精英脸,在餐桌上说这种话合适吗?
没多久周渡出去了一趟,果然给她买了药回来。还有个小纸箱。
覃樱看了一眼,没问这是什么。她有个大胆的想法……
她的想法在晚上得到了印证。
“关灯?”周渡问。
覃樱一看,才七点钟:“……”
周渡抬手把灯关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以后,他嗓音低醇而淡定:“我弄好了,过来。”
覃樱知道他说的弄好了指的什么,戴套。
或许重回温馨而被人宠爱的生活,这两天她曾经的活泼爱逗弄似乎回来了,她故意没过去,看他怎么办。
周渡拽住她手腕,夺去她的手机扔在床头,自发压了过来。
覃樱本来在看视频,于是说:“我还没看完。”
“等会儿看。”
她故意问:“等会儿是什么时候?”
“很快。”
结果不怎么快,到了半夜,她哪有什么心思刷视频,哪怕故意逗周渡看他反应都做不到,昏昏睡去。
*
这样的生活过了好几天,他们亲昵不少。不仅是睡觉方面,以前两人看电视,他虽然挨着她坐下,可是话很少。如果覃樱不主动说些什么,周律师仿佛得了失语症。
现在看电视,他会抱着她,给她说一会儿话。
大部分是时事政治,换了别人或许会觉得和他过日子很无聊。覃樱却并不觉得,她知道周渡是一个多么认真生活的人。
他的确不怎么会说情话来讨女孩子欢心,法庭上和生活中,有时候毒舌起来简直能诛心。可他没有不良嗜好,不喜欢喝酒,平时顶多应酬喝两杯,不抽烟,被她气得要死的时候发-泄般地抽过两盒。两人结婚后,他再也没碰过。
他不飙车,不乱花钱,也不像金在睿那样玩女人。
这种刻意找出话题与她搭话,约莫是周律师这辈子做过最无聊,最小心翼翼的事情。
没过两天,他开始明白女孩子不喜欢看新闻,切换了综艺和偶像剧陪她看。
这个他不怎么搭得上话。
覃樱就故意问他:“那个13号小哥哥好好看,是不是?”
周渡身上散发着冷意,转过脸凝视着她。很想说你是不是眼睛瞎了,但在覃樱面前,他所有的刺都是情不自禁收敛,半晌,他开口,客观而不刻薄地评价:“一般。”
覃樱想笑:“22号呢,帅吧。”
“尚可。”
“那6号,他可是最早出道的练习生。”
周渡面无表情:“还行。”
覃樱微妙地体会到,一种很早以前就向往的、在周par面前搞事的快乐。
很快她就快乐不起来了,周律师俯视着她,和她翻旧账。
“13号?”
覃樱:“……呜,不不不怎样……”
“22号。”
“忘了忘了!”
“6号。”
“不好看,都没你好看行了吧。”
他拂开她汗湿的头发,不接受她的示好,冷淡吐字:“口是心非,6号,呵呵。”他看出覃樱是真的欣赏那个6号的颜值,看6号的时候她眼瞳亮晶晶的。
覃樱险些吐血,你都不信你问我-干什么!秋后算账也不用这么快。而且他是怎么精准地看出她问了三个,其实只欣赏6号?
有了这一晚的对比,覃樱终于知道前些日子周渡几乎是全让她爽。她怎么舒服他怎么来。
她苦着小脸,发誓以后再也不和周渡看这种节目,她宁愿看打台球看新闻。
*
“你不用去上班吗?”
“蜜月。”周渡坦然对上她怀疑的眼神,“最近没接case,你要是觉得无聊,我送你去你母亲那里。”
他这样一说,覃樱摇摇头:“暂时不去。”
她有动静,怕瞒不过金在睿。而且周渡要把她送走,让她想起以前自己去作死的时候,送走孙雅秀。
这两天的日子几乎蜜里调油,可她还不至于昏了头脑,忘记现在是特殊日期。
“嗯。”周渡也不反对,仿佛他真是放了个蜜月假。
结果没多久,她昏睡过去,他就不见了,留给她的只有一张纸条。
“我出去一段时间,尽快回来,快的话五天,慢半个月。抽屉里有家里所有不动产的产权证和钥匙,银-行卡密码是你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