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她口中仍旧在呢喃着,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来到了她的身边。
“上古神器大厌,一生只认一个主人。这个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她微微的笑了,似乎终于开了窍,“原来是这样,看来仍旧是我大意了!”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手腕上的决绝重新变成了一把长剑,“都结束了吧!我已经等这天,等的很久了!”手中的长剑向着她的头部砍去,巫不离已经伤重,没有一点的反抗。
我认为这一切其实都是志在必行了,所以,当她的头与她的身体分离的一瞬间,我的眼睛竟然很有些湿润。那眼泪不经意的从我的眼中滑落下来,似乎一切都已经停止,这一切都已经完结。这么长时间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已经在这一刻完成了一个很好的句点。
所以,我慢慢的转过身,露出了一个可能是久违的,但是却仍旧圆满的笑容。
可是,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身后似乎升腾起了一个异常巨大的东西,接着一阵飓风夹杂着辛辣刺鼻的气味直对着我的后背扫来。我猛然回头,却突然感觉从自己的体内似乎有一股力量抽离了出去,然后与那强劲的力道化解。
接着,竟然有一片绿色的薄纱一样的东西在地面拼接出了一个人形。朦朦胧胧中,我认出那其实是曾木的脸。巫不离此刻已经化为了巨大的九婴,九个婴儿头妖冶的晃动着。她的人体被我毁了,所以这是不得已现出的九婴的本体。
她也同样的看到了地上的曾木,九只脑袋同时的发出了刺耳的尖叫,“曾木!你这个愚蠢的男人!”
曾木最后其实也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的身体慢慢的变淡,然后随着一阵风飘散了。不知道为何,那巫不离也在那一瞬间僵持住了,我不知道她的内心是否在那一刻想起了她曾经与曾木相处的点滴。是否在她的内心深处曾经真的对通天树曾木有过那么一丝丝的喜欢。但是我猜测,总归是有的吧?
不过,我此刻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留给她思考。刚刚我砍下她的头颅,其实只是毁掉了她的人体,那么真正能杀死九婴的方法,其实也就只有革少云的红弓白箭!
我强忍着腹部剧痛,叫了一声,“革少云!”
就只见革少云就从那结界中站了出来,“看你的了!”我叫了一声,然后投身到与九婴的搏斗中去,随着我而来的,还有生苦与一众还可以活动的妖兽们。
这是背水一战!
我相信大家都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因为今天的情形,倘若我们不能手刃九婴,可能我们明天都不会见到日出。所以这一仗,大家自然奋力抗衡。
但是,这九婴的巨大的体型也是她有利于她的。因为我们这样那样普通的攻击对她其实就是和挠痒痒一样。所以远远的,我看到了嘹唳已经化为白鹤驮着革少云升空。
“摆阵!”我对着剩下的人们喊到。这其实我们已经练习了无数次了,虽然可作战的人员已经大幅度减少,但是大家仍旧按照自己那无数次的练习过的走位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之上。
我的腹痛一时间达到了一个顶点,眼看着生苦发现了我的异样而快跑了过来,我的额间一阵剧痛,等到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对上生苦的眼睛。他把我抱在结界之中,我其实很少继续加入到战斗之中,我也知道没了我和生苦的牵制,靠着剩下的人们牵制住九婴的九个脑袋是一件多么吃力的事情。但是浑身似乎是脱力一样的感觉,让我心中只有干着急的份!
我只看到嘹唳张开了巨大的翅膀驮着革少云飞起,然后革少云在嘹唳的后背上站起,将弓弦拉满。我心中知道这一不定是一个出箭的好时机,但是一道耀眼的白光已经一时间让我丧失了意识。
只是在那弥留之际,我心中还是自言自语着,这就是后羿的真魂的力量么?
“你们三个,实乃同根同源。看来也是天意。”我迷蒙的睁开眼睛,却之间那黄袍尊者的脸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他离的我很近,我甚至可以看清他脸上纵横的皱纹。但是他的这个角度很奇怪,似乎是看在这地面上的什么东西。
“我啊,种了这么多年的沧海桑田,却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三颗环抱的。不知道你们是深情可期还是虐缘啊!”
我很好奇他的这句话的含义,但是慢慢的,我就觉得我似乎感觉到了身边有人的气息。似乎还是两个人的气息,一个似乎沉稳、一个顽皮。
“你们都是谁啊?”突然有一天,我好奇的问道。那其实一个就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应该叫什么,不过我在你的左边,你就叫我左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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