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挂断电话,阿蛮知道,成果如何,全看豹仔他们了,这是收官之战,最后一击。
快活林,庄园内的大客厅。
游广利一走,齐先生表面平静,内心一点点陷入焦虑。
刚开始只是感觉形势不利,多少还抱有几分侥幸,敌人能把电话打过来,未必就掌握到自己的行踪。
可惜没过太久,游广利和随从仓皇回返,将这份侥幸打得粉碎。
原本齐先生自恃安保力量强大,并且有金先生等高手坐镇,心里还有几分底气,却在听说对方有狙击手后,不只是他,连齐凌云都面露怯色。
“七叔,”齐凌云叫了一声,不无埋怨地说,“向来只听你对爷爷吹嘘,在岭南打下好大一片江山,手握多少资源财富,怎么才死了一个邱九,手底下就无人可用了?爷爷看重你,才叫我过来跑腿,谁曾想······”
以狙击手围堵出路,表示对方怀着全歼他们的决心。
齐先生没心情跟齐凌云计较,冷哼一声,转头客气地对游广利笑道:“广利既然回来,这边情况可有与家里沟通,游家在羊城想必有可靠的人手?”
游广利神情变幻,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尴尬说道:“自然跟家主汇报过了,家主要我回到羊城再打他电话,自然有人接应。现在这样子,怎么回得去羊城?”
齐先生仍不甘心,追问道:“鹏城赶来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游家主不接我电话,莫非也不管自家兄弟的死活了?”
游广利脸色难看,却说道:“齐先生何不联系何家看看,何家就在羊城。”
如果能够想到别的办法,何必跟你多说废话。齐先生心里窝火,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看看窗外,天已经黑透,忍不住说道:“羊城动静这么大,何家未必肯冒头,不如你打电话问一声,只求他们过来接应你,若是能成,那也是好的。”
场面上的人,话不能说穷,游广利没料到自己婉拒之后,齐先生还会这般说,不禁愣在当场。再转念一想,便知齐先生已是穷途末路。
其他人自然也都想到,这个庄园已经是最后的堡垒。
不安的情绪蔓延,之所以还能维持不乱,只因为大家多少还有所期待。毕竟己方不是没有一搏之力,毕竟己方还有强大的京城齐家做后盾,毕竟······
陆耀祖既无武力,此刻便是此间最没价值的角色,何况齐先生已经对他心生嫌隙,所以他小意地远远坐着,恨不能化作一团空气,生怕别人注意到自己。
换个角度来看,反正自己做任何努力都改变不了处境,所以陆耀祖反而坦然地接受了这种危难的现状。齐先生本来还想掳来自己的妻儿呢,落到别的势力手上,未必会更危险。
心中既存这般念头,陆耀祖反倒轻松了,有种冷眼旁观的看戏心态。
那个总是郁郁寡欢的金先生似乎也挺轻松,其他人表现出浮躁焦虑,他却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窗边的墙后玩硬币。
齐先生沉默半晌,格外郑重地对齐凌云说道:“主家既然用我,这种情况就不该有所保留,你七叔再如何不济,手里资产三四百个亿还是有的。如果我出事,这么多资产,齐家一分钱都落不到。”
齐凌云故作讶异地问:“七叔这是什么意思?”
齐先生懒得解释,只说道:“你只管将原话转达给爷爷。我不相信齐家会一点办法都没有。别忘了,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万一山庄被攻破,你觉得金先生一定能保得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