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地看向邱九。
“另外三个堂口的话事人,都没接电话。”邱九生涩地说。
这不废话吗,长眼睛的都看到了。齐先生忍住骂,正想说什么,有佣人探身进房,小心问道:“午餐准备好了,先生想要几时开餐?”
“哈,这都到午饭时间了吗?”齐凌云轻佻地问。
“已经过了。”佣人恭谨回答。
齐先生哈哈一笑:“那大家就先用餐,有什么事,下午再说。”
说着撑坐而起,还特意拍了拍邱九的胳膊,以示安慰。
确实没什么可着急的,都是在道上混的,有危险他们自己能够应付,就算应付不来,联系不上,着急也没用。
如果已经出事,那就更没用了。
理是这个理,邱九却是没办法不挂心。当所有的人都淡然自若地用餐时,只有邱九和陆耀祖食不甘味。
好不容易等到用完餐,众人移步至客厅,邱九考虑是不是走开再打电话,齐先生却先行开口说:“老九你再打电话试试。”
邱九当着众人的面,再次拨打电话,还是都没有应答。
众人面面相觑,齐先生面上终于露出凝重之色,正往壶里添水的手停在半空,水溢出来才突然惊觉。
很快恢复镇定,齐先生正要说话,邱九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邱九看一眼手机,号码有些眼熟,又下意识地看一眼齐先生。
“接。”齐先生毫不犹豫地吩咐。
“九哥,我是老何啊。”
老何是邱九从老家带出来的哥们,只是胆小怕事不太中用,一直没混出头,邱九安排他在东区做马夫,这家伙心肠不够硬,连马夫也做不好,最后混成了马夫们的联络人。
人到这份上,难免有点招人嫌。邱九忍住情绪,问道:“老何你打我电话有什么事?”
“九哥,我们完啦,全完啦。我们所有堂口都让人给扫啦,老城区堂口被围得水泄不通,都上电视直播啦。南区更厉害,鱼市被清空,整个海湾都被堵住了,船出不了海又上不了岸,道上兄弟传说,今天上午枪声跟下冰雹一样,响了二三十分钟······”
邱九打断老何的话,厉声说:“听说的哪做得准,你们堂口怎么样了?”
“我们堂口也完了,堂主被逼进熬鹰房,手脚打断不算,还没熬熟的那些个女娃子,被人救了也肯走,用鞭子套住党主的脖子,堂主生生被吊死了。”
邱九不耐烦地问道:“那你怎么没事?”
老何带着哭腔说:“谁说我没事,有人正拿枪顶着我的头······”
老何的话没说完,手机被人抢走,很快换了个声音说:“老何不会死,有个姑娘说老何没打过她们······至于你,不是我们的事了,自然有人会找到你。”
邱九听得神魂俱震,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边冷笑一声,没有应答,直接挂断了电话。
邱九神色惶然,抬眼四顾,厅里众人也都是一脸惊疑表情。邱九喉结动了动,却不知说什么才好,手机又震动起来。
这次不必齐先生吩咐,邱九立马按通了免提。
“邱九,九爷吗?”一个机械般森冷的声音问道。
“我是。你是谁?”邱九压抑着心里的怒火问。
对方却浑然不理,说道:“现在,我们来玩一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