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话一出,包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颜辞的身上了,余意呼吸一窒僵在原地,难以置信的看向对方。
而叫余意过来陪他的刘总大约是喝多了酒,一时间并未察觉颜辞话中的意思,哈哈一笑道:“颜先生的目光果真好,瞧这脸蛋跟细腰,玩起来一定很带感吧,颜先生可否割爱让给我玩玩,贵公司下个季度的合作成本我能再低三成。”
颜家根本不差钱,这人对颜辞说这样的话,肯定是触碰到颜辞的逆鳞了。
可余意想错了,听到这话的颜辞只勾了勾嘴角,语气慵懒的说:“行啊,刘总喜欢就玩吧。”
余意的寒意瞬间全涌了上来,仿佛将周身的血液都冰冻住了。
男人听完这话喜笑颜开,那如同猪蹄一般的肥手都快伸到余意的腰上了,颜辞才不紧不慢的说:“不过今天我叫他过来是陪我的,刘总能等到下次吧?”
他挑着眉,面无表情的说,男人一听立马收回自己的手尴尬的笑了笑,低声下气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颜辞没回他的话,而是看着余意冷冰冰的说:“还不过来?”
余意这才回神坐到了颜辞旁边的沙发上。
没过一会儿,包房里又热闹了起来,喝酒、唱歌、调戏打趣,甚至坐在余意旁边的一个Omega直接跨坐在一个alpha的腿上忘我的亲吻起来。
烟酒味跟乱七八糟的信息素味混在一起,包房内的一切都让余意排斥的不行。
他想逃离这里,但他不敢甚至有些害怕。
颜辞就坐在他的身边男人的低气压让他觉得呼吸困难。
片刻后,在暧昧昏暗的灯光下颜辞抓住了余意的手,好巧不巧抓的就是余意下午被咖啡烫伤的手。
Omega对痛感都格外敏感而alpha又天生力气都比较大。
颜辞凑近余意,从旁人的角度看过来只觉得两人姿势暧昧,耳鬓厮磨在说悄悄话。
可事实并非如此,他们看不见的是颜辞正用力攥着余意的手,说着恶毒又难听的话。
手被用力抓着,余意差点痛呼出声,他瞬间疼的冷汗都出来了,口腔内膜都被自己的牙齿给咬破了,血腥味在喉咙里散开,颜辞靠在他的耳边,低沉着问:“你摆着一张死人脸给谁看?难不成没让你去伺候别的男人所以在跟我闹?”
余意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压下痛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与平时无异,“没跟你闹,我以为你想让我过去的。”
他轻声开口,这份示弱跟乖巧让颜辞心中的阴霾消散了些。
看对方脸色缓和,余意才道:“你抓疼我了。”
颜辞低头瞥了一眼余意被自己抓着的手,灯光使然看不太清具体模样,但确实有点红了,颜辞冷哼一声,在大力甩开的同时还不忘丢下“矫情”这两个字。
余意收回自己的手,低头看着、沉默着。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看向身旁的alpha,很淡的乌木沉香的味传入余意的呼吸中,这是颜辞的信息素,其实余意觉得还挺好闻的。
颜辞英俊成熟又强大,仅仅是一个侧脸都能让很多Omega为之倾倒。
余意看了他的侧脸几秒,然后问出了一句话,“颜辞,你说把我送给那人是真的吗?”
余意说话的声音不大,在这嘈杂的包房内除了离得很近的颜辞估计不会再有其他人能听见。
颜辞闻言,回过头来打量了Omega一眼,挑了挑眉玩味十足的反问,“不然呢?低三成的成本价,都上千万了,余意,你可真值钱。”
余意,你可真值钱。
好耳熟。
余成树把自己卖给颜家的时候好像也说过这句话吧。